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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低着头，手指用力绞着护士服的衣角，指节微微泛白。
“刘夏，”
李道一开口，声音很平，“昨晚，你当班？”
刘夏用力点头，带着哭腔：“是…是我值后半夜。
李大夫，我…我真的没有！
我一首很小心，那孩子睡得很安稳，我隔一会儿就去看看，没发现任何异常…早上交班前我还看过她，脸上…脸上还好好的…”
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又涌出来。
李道一点点头。
“知道了。”
他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转头对欧阳自奋说：“去儿科看看。”
儿科病区比外面更嘈杂。
孩子的哭闹声，家长的哄劝声，护士的呼喊声，混成一团。
空气里除了消毒水，还飘着奶味和药味。
主任办公室。
儿科主任王明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发有点稀疏，眼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和疲惫。
他正对着电脑屏幕揉太阳穴，桌上堆着厚厚的病历夹。
看见欧阳自奋和李道一进来，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尤其对李道一点头示意：“欧阳，李大夫。
你们怎么过来了？坐。”
“听说有个小病人，脸上突然出现不明伤痕？”
欧阳自奋开门见山。
王主任脸上的苦笑更深了，指了指电脑屏幕调出的照片：“喏，你们看。
三床，田苗苗，五岁。
入院诊断是轻微过敏皮疹。”
“昨晚睡前护士交班记录，面部只有散在少量红疹。
今早六点十分左右，家属发现孩子两侧面颊出现对称性皮损。”
照片上，小女孩睡着的脸庞两边，各有一块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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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大小的不规则伤痕。
皮肤发红、破溃，边缘有些焦痂样物质，看起来确实像灼伤或者严重的擦伤。
在稚嫩的小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们第一时间做了检查。”
王主任的声音有气无力，“血常规，过敏源筛查，局部皮肤拭子培养…目前出来的结果都没指向性……”
“所以，肯定不是常见感染，过敏指标也没显著异常。
家长情绪非常激动，认为是护理事故，孩子被烫了或者被什么化学药剂溅到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我们反复检查了病房，暖水瓶离得远，插座都盖着安全盖，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热源或腐蚀性物品。”
“护士站那边的护理记录我也看了，刘夏那孩子，平时很细心，记录也很规范…可这伤，它怎么来的？真是活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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