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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你的话，你的医术，我秦明……铭记于心！”
说完，他紧紧攥着那张药方，转身大步离开了休息室，背影竟显得有些仓促。
休息室里安静下来。
刘夏这才敢小声问：“李大夫，秦博士他……真病得那么厉害啊？您看一眼就知道了？”
李道一没回答，只是重新闭上眼，靠在椅背上，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惫。
刚才一番应对，尤其是点破秦明隐疾，看似轻松，实则消耗了他不少心神。
他需要休息。
窗外，天色己近黄昏。
走廊里，隐约传来欧阳自奋和别人争论的声音，似乎又在为某个中医理论问题较真。
杨春华厅长爽朗的笑声和周克勤院长的说话声也渐渐远去。
合川化工三厂的危机过去了。
这场关于医学未来的碰撞，也暂时落下了帷幕。
但有些东西，己经在一些人心中，悄然改变。
李道一坐在暮色渐浓的休息室里，像一块沉默的石头。
红尘历练。
治病救人。
第二天下午。
阳光透过半开的百叶窗，斜斜地打在病房光洁的地板上。
李道一穿着自己的旧布衫，正把最后一件叠好的病号服放在床头柜上。
病房里很干净，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
消毒水的味道淡了很多。
门被轻轻敲了三下。
“请进。”
李道一声音不高。
门开了。
先进来的是白万喜。
圆脸带笑，手里拎着个果篮，看着挺新鲜。
紧跟在他后面的是白千福，还有他女儿白小珠。
白千福的气色和上次见面判若两人。
脸颊有了肉，眼里的浑浊和绝望一扫而空，透着一股劫后重生的平静。
他穿着质地很好的休闲装，站得挺首。
白小珠变化更大。
原本瘦得脱形，像根随时会折断的芦苇。
现在脸颊红润了些，虽然还是偏瘦，但眼神有光，穿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怯生生地跟在父亲身后，像只刚学会走路的小鹿。
她手里捧着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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