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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关着。
里面传出嗡嗡的讲话声。
欧阳自奋快走两步，轻轻推开门。
一股混杂着空调冷气、茶叶香水和消毒水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会议室很大，坐得满满当当。
清一色的白大褂，间或点缀着几身深色西装。
此刻，讲台上站着王平安。
他正对着投影幕布讲话，声音洪亮。
台下，前排的领导们频频点头。
后排的专家有的倾听，有的记录。
欧阳自奋侧身让开门口。
李道一一步跨了进去。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在满室庄重的颜色中，异常突兀。
像平静的水面，投进一颗石子。
离门口近的几个人，扭头看过来。
目光触及病号服，都是一愣。
窃窃私语声，迅速扩散。
“那是谁？”
“病号服？”
“走错门了吧？”
“看着眼熟……”
“化工厂那个！
……”
疑惑、惊讶的目光，汇聚到门口。
王平安停下话头，扶了扶眼镜，朝门口望去。
看清那个身影，镜片后的眼睛，瞬间亮了。
严肃的脸上，绽开惊喜的笑容。
王平安没顾上关话筒。
他那带着惊喜的声音，传遍寂静的会场：
“道一？！”
会议室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空调送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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