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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鲸继续用银簪拨弄着红泥炉内的竹叶，淡淡地说道：“五日之前，我来神京城的路上，刀无涯突然现身拦住我，说他的斩日刀法大成，已经天下无敌，要以我的人头来祭刀。
“
林玄鲸说到这里，顿了顿。
他抬头，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掠过，才继续道：“于是，我只好把他的头，摆在了桌子上。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们有什么意见？“
红毛、钱胖子等八人皆僵在原地。
他们脸上混合着震惊和疑惑的表情，不断地快速交替，最终很小心地把各......
雪停了，但风还在山谷里打转，像一群不肯散去的亡魂。
言芽树的枝干微微颤动，银白脉络尚未消退，那两行字浮在叶背，久久不散，仿佛从时间深处爬出来的回音。
阿喃的手仍举在半空，指尖微抖，像是想触碰什么，又怕惊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曾孙女“言芽”
仰头望着他，小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太爷爷，树……在说话？”
阿喃听不见，可他看见了。
他用枯瘦的手缓缓抚过轮椅扶手上那道早已模糊的刻痕??那是他年轻时为自己划下的第一道“罪”
。
他曾以“正言官”
的身份，执刀斩断三百二十七句话语，其中一句，是母亲临终前对父亲说的“我后悔嫁给你”
。
那一刀落下，母亲的声带永久沉默，而他，也从此再不敢直视自己的影子。
如今，轮椅上的刻痕已密密麻麻，数不清多少道。
不再是悔恨的计数，而是每一年春分，他亲手为“初语台”
仪式所添的一笔见证。
他低头，看着小女孩清澈的眼睛，忽然笑了。
笑得像个终于卸下重担的孩子。
他抬起手，慢慢比划：
>从前，人们害怕说话，
>因为说真话会死。
>后来，人们不敢不说，
>因为沉默也是一种罪。
>现在……
>我们终于可以忘了“该不该说”
，
>只记住??
>“我想说”
。
小女孩歪着头，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布满皱纹的颈边，轻声说：“我也想说。”
阿喃感觉到了震动??不是声音，是体温，是心跳，是生命最原始的语言。
他闭上眼，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滴在言芽树的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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