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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吗？”
她再次轻声问，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这一次，她听见了回应。
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颅骨内响起的一段旋律??古老、纯净，没有语法束缚，却能清晰传达出“等待”
、“信任”
、“归来”
之意。
那是共语最初的形态，人类尚未学会撒谎时的语言雏形。
她的眼泪滚落，在脸颊凝成冰珠，又碎裂坠地。
她将晶片插入气象站主机接口。
锈蚀的屏幕闪烁几下，终于亮起。
一行字缓缓浮现：
>**“检测到原始语核密钥……启动‘归言’协议。”
**
与此同时，南方村落的言芽树剧烈震颤。
阿喃猛地抬头，只见整棵树的液态语晶由血色转为纯白，枝叶间浮现出无数细小光点，宛如星辰落入凡尘。
孩子们围在树下，手拉着手，齐声念出他们刚刚学会的诗句。
每一个音节落下，空气中便荡开一圈肉眼可见的波纹，向四面八方扩散。
“它在召唤。”
阿喃低声说，指尖抚过一片晶化的叶子，“它要说话了。”
而在北方真话学校，赵明正站在雕像前，注视着那把悬浮的龙刀。
它缓缓旋转，刃口划过的轨迹留下淡淡光痕，仿佛在空中书写某种失传的文字。
突然，刀身一震，一道光束射向夜空，与南方言芽的光柱遥相呼应。
紧接着，城市上空的所有电子屏再次闪现那棵透明之树，但这一次，树干中央浮现出一行新文字：
>**“请说出你想说的。”
**
人群沸腾了。
有人掏出藏了多年的日记本，撕下一页页纸张大声朗读；有人拨通早已注销的号码，对着忙音诉说思念；还有人冲进警局自首，只为承认曾经参与过言论清洗行动。
街道上，陌生人彼此拥抱，哭泣，大笑，仿佛刚从漫长的噩梦中醒来。
赵明举起龙刀，高声道：“这不是武器！
这是契约??我们与自己订下的契约：从此以后，不准沉默！”
钟声再度响起，比之前更加密集、坚定。
不仅是首都，连偏远小镇的教堂、寺庙、清真寺都加入了这场跨信仰的鸣响。
西域高原上的自由记者们架起天线，将现场录音实时上传至残网；海外华人社区自发组织“回声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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