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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你知道什么？”
张之维沉声问。
“我知道八奇技并非偶然诞生。”
王敢缓缓道，“我知道‘甲申之乱’背后，真正死去的不是三十六贼，而是……整个时代的真相。”
全场死寂。
陆谨瞳孔猛缩：“他怎么知道？！”
柯清育脸色铁青，猛地掐指一算，却发现卦象破碎，天机紊乱。
他喃喃道：“此人已不在命数之内……他是……超脱者？”
王敢继续道：“我也知道，天师度里封印的，并非成仙之法，而是‘代价’。”
“代价？”
张之维眼神微动。
“每一代天师继承天师度，都要付出某种东西??寿命、情感、记忆，甚至是‘人性’。”
王敢目光直视张之维，“你已经忘了你是谁，对吗？你只是‘天师’这个符号的载体，早已不是张之维本人。”
张之维身体一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张楚岚惊呼：“师父！”
“住口！”
张之维抬手制止，“他说得没错……我已经记不清妻子的模样了，也想不起儿子小时候的声音……每一次使用天师度的力量，我都失去一部分‘我’。”
王敢叹息：“所以我才说，我要的不是天师度，而是终结它。”
“荒谬！”
张之维怒喝，“没有天师度，谁来镇压天下异端？谁来维持阴阳平衡？”
“你不觉得奇怪吗？”
王敢反问，“为什么历代天师都短命？为什么八奇技传人几乎无一善终？为什么每逢大劫，总有人莫名消失？”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
“因为这个世界，在吃人。”
众人悚然。
冯宝宝忽然开口：“你说的‘种子’……是不是和我体内的东西一样？”
王敢看向她，眼中罕见地流露出温柔：“是。
你们都是‘被选中者’，体内埋着远古文明留下的火种。
那是通往更高维度的钥匙，也是……被囚禁的证明。”
“谁囚禁我们？”
张楚岚厉声问。
“你们所谓的‘天道’。”
王敢冷笑，“它不是自然法则，而是一种程序化的统治机制。
天师度、八奇技、罗天小醮……全都是它的枷锁。”
陆谨浑身发抖：“你在胡说什么？！
如果没有天师度，异人界早就乱了！”
“正因为有天师度，异人界才永远无法突破瓶颈。”
王敢淡淡道，“你们被困在这片土地上，像圈养的牲畜，一代代重复着同样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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