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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原以为苏婉清会需要时间恢复,但她第二天一早就来到工作室,主动要求参与“移动听觉站”
的设计。
她提出一个惊人建议:“为什么不让孩子录制‘死亡的声音’?”
我们都愣住了。
“恐惧、告别、失去……这些才是人类最原始的听觉记忆。”
她说,“我们总教孩子录花开、鸟鸣、笑声,却从不让他们面对寂静。
可正是那些无法发声的时刻,才塑造了真正的倾听者。”
于是,《声流不息》巡录计划新增了一个隐秘栏目:“暗室录音”
。
参与者可自愿进入完全隔音的房间,在黑暗中讲述一件从未对外人提起的事??关于背叛、遗憾、愧疚或死亡。
录音不会公开,仅存入加密档案库,作为未来听觉疗愈的研究样本。
黄志国默默搬来了他珍藏的老式卷盘机,说:“这种机器录下的声音,有种‘重量感’,像能把话压进磁带纤维里。”
林小满则画了一幅画贴在暗室门上:一个小女孩牵着风筝,线断了,但她仍在笑。
出发前一周,月碎了发来一段新音频,编号S-064,标题为《山里的广播站》。
内容是他带着孩子们搭建了一个简易扩音系统,用废弃喇叭、电池和麦克风组装而成。
每天清晨六点,他们会轮流对着麦克风说一句话,通过竹竿架高的线路传遍山谷。
>“今天我说:天亮了。”
>“李阿妹说:我想奶奶做的糍粑了。”
>“王铁柱说:我昨天尿床了,但老师没骂我。”
>“赵小花说:如果有鬼,我希望它是好心的。”
>
>“这些话没什么意义,”
月碎了低声说,“但它们飞出去了。
就像种子,落在哪,就长出什么。”
我们在回声屋听着这段录音,仿佛看见晨雾中的山村,一群孩子围在喇叭旁,争先恐后地说着心里话。
有些结巴,有些跑调,有些说完就捂嘴笑,可每一个字都真实得令人动容。
“这才是教育。”
苏婉清听完后说,“不是灌输标准答案,是教会他们??你的声音,值得被世界接收。”
临行前夜,我整理装备时,收到一条匿名私信,来自“耳朵驿站”
后台。
没有文字,只有一段15秒的音频。
点开后,是一阵杂音,接着一个极其微弱的女声,断续响起:
>“…救…救…我在…”
声音扭曲,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又被多重压缩。
我立刻交给陈默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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