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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标已经达成一半，接下来，只需静静观望即可。
一个时辰的休整时间很快过去。
巨大的演法台区域，十座高大的擂台早已升起，周围布置了坚固的防护光罩。
报名斗法的弟子数量远超丹道，足有上千人之多，此刻按照抽签顺序，依次登台比试。
“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十座擂台上瞬间灵光爆闪，术法轰鸣！
火球、冰锥、风刃、土墙……各式各样的低阶术法交织碰撞，剑气纵横，符箓飞舞，场面激烈无比。
台下呐喊助威声、惊呼叹息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顾阳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擂台。
台上的弟子大多修为在炼气七层到九层之间，施展的术法在他看来破绽百出，灵力运用也颇为粗糙。
但其中也不乏一些亮点，有人身法诡异，有人术法衔接流畅，有人法器犀利，展现了外门弟子在战斗方面的不同天赋。
他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高台之上。
几位长老和执事们也在观战，偶尔会对某些表现出色的弟子点评几句。
陈雅云的目光大多停留在那些施展水、木属性术法，或者战斗风格偏向灵动、控制的弟子身上，显然这与她的道途相近。
烈火长老则对那些攻势猛烈、火系术法强悍的弟子更感兴趣。
时间在激烈的比斗中流逝，不断有弟子胜出晋级，也不断有人受伤落败，被执事弟子抬下台治疗。
顾阳如同一个局外人，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在收集信息，了解玄丹门外门弟子的平均战力水平，同时也留意着是否有特别值得关注的人物。
突然，三号擂台上的一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名身材瘦小、面色苍白的少年，修为似乎只有炼气六层，在众多参赛者中毫不起眼。
他的对手是一名炼气八层的壮硕弟子，攻势凶猛，拳风呼啸，逼得那少年险象环生。
然而，那少年身法却异常滑溜，总能在危险之际避开致命攻击。
而且，他每次闪避或格挡时，指尖都会有意无意地弹出一道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灰色气流。
那灰色气流触碰到对手或是擂台地面，并未造成什么明显伤害，但顾阳强大的神识却感知到，那气流中蕴含着一丝阴寒腐蚀的特性，并且在悄然吸收着周围微弱的灵气和……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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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蚀灵煞气？”
顾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并非玄丹门正统功法所能修炼出的力量，倒像是一些魔道或者极其偏门的左道之术。
这少年，有点古怪。
果然，那壮硕弟子久攻不下，反而觉得自身灵力运转渐渐滞涩，体力消耗远超预期，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
那苍白少年抓住机会，身形如鬼魅般贴近，一掌印在对手胸口。
“噗！”
壮硕弟子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脸色瞬间灰败了几分，竟直接丧失了战斗力。
“三号台，廖九胜！”
裁判宣布了结果。
那名叫廖九的苍白少年，面无表情地走下擂台，对周围的议论和异样目光恍若未闻，默默走到角落阴影处坐下，如同融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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