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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的路,我一个人就能走下来。”
“没有亲人或许会有遗憾,但是却不影响我现在的生活。”
男人的话直白,朴素,简单。
没有什么煽情,也没有什么诉苦,平平淡淡的,仿若这真的就是他生命中的小事,不值一提。
秦天张了张嘴。
安静的夜里,男人的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
是啊,其实这一路他也是自己走过来的,可是为什么以前,他一直会对妈妈那么怨恨呢?
秦天头一回觉得,他和龙哥之间,的确有十几岁的差距。
自己比之龙哥,多了许多无知和幼稚。
“其实……”
小小的空间里,秦天一手捏住自己另一手的手指,不知怎么就开了口。
“我也没有爸爸。”
藏在心底从没跟别人说过的事,就这么在这样一个平凡寒冷的冬夜,对着身旁这个平凡却让他觉得踏实的男人,简简单单的说了出来。
龙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倒没想到还牵扯出了小青年自己的旧事来。
身旁的男人没有说话,倒让秦天觉得松了口气。
他扯了扯嘴角:“我妈是……干那一行的。”
龙毅眼中闪过怔楞。
“所以我和我哥,都不知道自己爹是谁。”
原来……是那一行。
“你还有个哥哥?”
龙毅不欲让青年觉得难堪,接着他的话欲转个方向。
却没想到,这更牵扯到秦天一段不愿去想的旧事。
“唔,”
他含混到,“比我……大三岁。”
“龙、龙哥,继续吧,”
秦天不欲提起心里藏了许多年的另一个秘密,他扯了扯男人的袖子,“你入伍了,然后呢?”
龙毅装作没发现青年的转移话题,轻声地嗯了一声,张口继续。
九几年的军队,虽然不如现在电视上展现的那么高科技高精端,但对于入伍军人的要求,却是从未变过严格的标准。
龙毅那时候虽然已满十八岁,但因着家境贫寒,身材其实很瘦小,在整个新兵连里每次都排到第一排,也总是被教官拎出来训。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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