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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老吊扇转得慢悠悠，“吱呀吱呀”
跟快散架似的，颜昔盯着高数题看了十分钟，眼皮都快粘在一起——桌上空着的位置还留着江屿昨天用的橡皮，跟块小疙瘩似的，现在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昨天晚上江屿还在微信里拍着胸脯保证，“明天下午三点，我肯定早到半小时，帮你占座还带草莓软糖，就是你上次说嚼着跟棉花似的那种！”
结果现在指针都指到三点半了，人没来，消息发了三条也没回，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颜昔从包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她早上特意给江屿带的蛋黄酥——这家伙上次说食堂的蛋黄酥太甜，她特意让妈妈寄了低糖的，现在凉得跟石头似的，她越想越气，戳着习题册上的函数图像，跟戳江屿的脸似的：“笨蛋江屿，跟说了今天要赶作业交，还迟到，跟个没记性的小猪，蛋黄酥都凉透了！”
正嘀咕着，就听见门口“哐当”
一声，有人撞了玻璃门——江屿跟阵旋风似的冲进来，蓝色运动服后背湿了一大片，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跑的时候还差点绊倒书架，跟个慌张的小笨蛋。
“颜昔！
对不起对不起！”
他跑到桌前，弯腰喘气，跟跑了八百米似的，胸口起伏得跟个风箱，“跟队友临时拉我练投篮，说下周比赛要配合，结果我投球砸到队长后脑勺，跟他非要我补练二十分钟，我还忘了设闹钟，跟一抬头就三点多了，跟你没生气吧？”
颜昔没理他，跟个闹别扭的小孩，把习题册往旁边挪了挪，故意把脸扭向窗户——窗外的香樟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跟在笑话他似的。
“你还来干嘛？跟不是要练球拿冠军吗？跟别耽误你，我自己改题就行。”
江屿这才发现不对劲，跟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赶紧把塑料袋往颜昔面前递，跟献宝似的：“给你！
草莓糖！
跟我跑了三家超市才买到的，跟你上次说好吃的那种软糖，老板说这是最后一包了！”
颜昔瞥了眼塑料袋，伸手捏了颗——硬邦邦的，跟块小石子，拆开糖纸一看，居然是橘子味的硬糖，跟她最不爱吃的那种，嚼着跟啃树皮似的。
她“啪”
地把糖扔回袋子里，跟扔垃圾似的：“江屿！
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话放心里？跟我说要草莓软糖，你买橘子硬糖；跟说三点到，你三点半才来；跟你是不是觉得我好糊弄啊？”
“不是不是！”
江屿慌得跟没头苍蝇，赶紧把糖倒在桌上，跟筛子似的挑，“跟我太急了！
刚才去超市，老板在跟他媳妇吵架，我喊‘草莓软糖’，他听成‘橘子硬糖’，我付了钱就跑，跟没看清楚！
我这就去换！
跟你等我十分钟，不，五分钟！”
他说着就要往外冲，颜昔一把拽住他的衣角——运动服的料子都被汗浸软了，“别去了！
跟换了也来不及，我作业都快赶不完了，你就在这儿坐着吧，跟别再添乱就行。”
江屿蔫蔫地坐下，跟个被霜打了的茄子。
他看着颜昔低头写题的侧脸，想说话又不敢，只能在旁边戳笔玩——把笔帽拔下来又按回去，跟个无聊的小屁孩，桌上的橘子硬糖散了一桌，跟俩尴尬的小灯笼，亮晃晃地扎眼。
一下午，颜昔都没跟江屿说一句话：递橡皮的时候，江屿伸手接，她直接把橡皮放桌上；江屿小声问“这道题是不是用洛必达法则”
，她假装没听见，继续写自己的；最绝的是江屿偷偷从包里掏出包魔鬼辣辣条——上次颜昔吃了两根就辣得直吸气，却还说好吃，他特意藏在书包最里面，趁颜昔不注意往她兜里塞，结果被颜昔掏出来扔回他包里，辣条袋“啪”
地砸在他腿上，跟扔炸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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