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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弘毅双脚仿佛生了根，一动不动盯着唐枫离开的方向，等到脸颊的红色褪去，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
“唐枫……真的是你吧……为什么呢……为什么……”
预备铃打响，所有还在走廊里的同学都加快脚步赶回考场，曹弘毅这才清醒过来，他沉下心思，等回到考场，俨然又是平时那副不敢说话的胆小模样。
上午最后一科考试，唐枫依旧提前交卷，和其他提前交卷的同学一起跑去了食堂。
他拿出消毒湿巾把桌子椅子重新擦了一遍，用书包占座，然后提前去窗口买了两份加量版的排骨米饭和大碗麻辣烫。
等他颤颤巍巍把烫手的麻辣烫端回座位时，考完试的同学蜂拥而至，饿狼似的冲到了各个窗口。
“还好我机智，知道提前过来占座。”
唐枫一边摆弄筷子一边东张西望，看到秦钊后立刻站起来挥手，“这边这边！”
秦钊点点头示意自己看到了，然后又去水吧那边买了两瓶冰镇可乐。
凉爽的液体顺着食道滑进胃里，唐枫浑身舒坦，“这才叫生活，上午累死我了，我可得多吃点补补。”
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就像个无底洞，满满一大碗麻辣烫被放在中间当菜吃，秦钊知道他爱吃肉但嫌麻烦，于是带上一次性手套把骨头拆解成小块，用筷子夹着啃就行。
唐枫叼着一块骨头，脸颊一鼓一鼓的，“考的怎么样啊？”
“年级第一。”
“优秀。”
啃完上面的肉，唐枫把骨头吐到餐盘里，朝他竖起大拇指，“就喜欢你这种自信。”
“那你呢？这次预计能考多少。”
唐枫夹了一筷子麻辣烫，闷头大口吃饭，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干饭人。
“逃避可耻。”
“但有用啊，老师批卷子还得一两天，从现在开始到成绩单到我爸手中至少还有三天时间。
足足三天！
唉，像你这种好学生根本不懂学渣的痛，我们都是多活一天算一天的。
为了庆祝这三天，我决定晚上回去努力把这条支线通关，万一到时候我爸真要没收我游戏机呢，我得有备无患。”
每次考完试唐枫都是这个态度，秦钊早都习惯了，“那你也提前跟我交个底，唐叔叔可是让我这学期监督你学习的，你好歹进步个几名吧。”
“进步几名应该是没问题的。”
唐枫掐手指算了算，“你真是神了，押的知识点全都能对上，我已经努力把选择填空写满，大题也算写了几步，实在不会的就写公式，老师估计能给我一两分，这么算算，没准我和期中相比有个质的飞跃呢，说不定我都可以跳出最后一个考场……”
“打住打住。”
秦钊被他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离开最后一个考场不可能，你能跳出倒数十名我都算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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