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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者伸出掌心，小匙缓缓落入其中。
那一瞬间，整片空间仿佛凝固了一瞬，连远处狂欢的喧嚣都被抽离。
接着，那双鬼火眼中骤然亮起一抹深邃紫芒，似有某种古老意识苏醒。
“**三日之内，灵界门开。
届时，汝可召我一次。
**”
声音首次响起，低沉如地脉震动，直接在李信脑海中回荡，“**莫误时机。
**”
话毕，身影如雾般淡去，连同铃铛一同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房间里只剩下李信一人，冷汗浸透后背。
他跌坐在床沿，久久不能言语。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屋内，林菲端着早餐推门而入时，看见李信正坐在桌前发呆，面前摊着一本破旧笔记，上面写满了歪歪扭扭的赫拉语注解和草图。
“你昨晚没睡？”
林菲皱眉，将热粥放下，“脸色这么差。”
“没事。”
李信勉强笑了笑，“就是……做了个挺长的梦。”
“梦到什么了？”
她坐下来，关切地看着他。
李信望着窗外初升的日光，沉默几秒，才轻声道：“梦到我把家族最后一件宝贝交给了死神。”
林菲一怔，随即笑出声来：“你又胡说八道了。
乔治家现在可是王都新贵，哪还有什么‘最后宝贝’？再说了，你手里底牌多着呢。”
李信没接话。
他知道她不懂。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弥补。
残响之钥或许在他眼里只是个无用之物，但在某些存在眼中，可能是重启某个纪元的关键。
但他别无选择。
中午时分，他前往凯西姐所在的圣恩疗养院。
穿过层层结界与巡查卫兵，他在一间幽静的茶室见到了那位身穿灰袍、眼神锐利如鹰的女人。
“你要借‘净罪银针’？”
凯西挑眉，“你知道那是什么级别的管制物品吗？连教廷高阶执事都要审批三个月才能动用一次。”
“我知道。”
李信低头，“但我朋友快不行了，只有这个能清除体内残留的堕神烙印。”
“谁？”
凯西目光陡然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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