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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警告,是哀求。
他忽然笑了,笑得凄凉:“所以我以为我在追寻正义,其实只是在重复死亡?我以为我在保护别人,其实只是在伤害自己?”
“你现在明白了。”
孟婆轻声道,“放下吧,李信。
回到你的夜巡岗位,忘记这一切。
你可以活得很久,平静地老去。”
李信抬起头,望向影枭高耸的塔顶,那里有一扇窗亮着灯。
“巨蟹还在等我回去交报告。”
他说。
“你不该再去打扰他。”
“可我还有一件事没问。”
李信缓缓站直身体,“如果我是回响者,那为什么我能操控皮套?为什么我能通过圆桌会的试炼?为什么白羊小姐会选择我?”
孟婆沉默了。
“因为有人在帮我。”
李信看着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有人在引导我走向这个结局。
不是死神教会,不是月神教廷……而是更高处的存在。”
孟婆咬住嘴唇,最终叹了口气:“你知道得太多了。”
“告诉我名字。”
李信逼近一步,“是谁?是谁让我一次次重来?是为了什么?”
“我不能说。”
孟婆后退,“说了我会死,你也救不了我。”
“那就让我死一次好了。”
李信冷笑,“反正我已经死过七次了,不在乎第八次。”
话音未落,远处钟楼响起八声沉闷的钟鸣。
刹那间,天地变色。
街道上的灯火一盏盏熄灭,空气变得粘稠如血。
李信的残瞳猛然剧痛,视野中浮现出无数交错的时间线,像蛛网般笼罩整座城市。
而在最中央,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那个戴斗篷的女人。
但她这次没有隐藏面容。
她摘下帽子,露出一张与李信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眉心多了一道金色裂痕,如同破碎的镜子。
“你终于看见我了。”
她开口,声音却是男女同体的双重音调,“第八次重启即将开始。
这一次,你要选择留下,还是毁灭?”
李信僵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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