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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信皱眉。
“我值班。”
卢帅语气平淡，“而且我知道你会来。
凌聪说过，你这种人一旦认定某件事，就像狗啃骨头，非得咬出点血才肯松口。”
“我只是想查些资料。”
“那你该先上报巨蟹先生。”
卢帅走近几步，毛衣针在指间翻转，“你知道这本笔记为什么没有编号吗？因为它不属于现存任何分类体系。
它是‘被删除’的档案。”
李信心头一震：“被删除？”
“三年前，一次内部清洗后，有十三份核心记录被强制封存。
这一本是其中之一。
内容涉及‘灵魂容器计划’??也就是你现在追查的皮套与傀儡技术的真正源头。”
李信盯着那本书：“所以……这不是死神教会做的？”
“死神教会只是使用者。”
卢帅低声道，“真正的研发者，是静谧教令院本身。”
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信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
静谧教令院？那是他们这些夜巡人的上级机构！
是维持秩序的最后一道防线！
“不可能。”
他摇头，“如果是这样，那巨蟹、白羊……他们难道都知情？”
“有些人知情，有些人被蒙蔽。”
卢帅将毛衣叠好放在一旁的桌上，“你知道为什么巨蟹从来不亲自见你吗？因为他不能见你。
一旦面对面超过三分钟，你的记忆就会自动清除与他对话的内容??这是他自己设下的防护机制，防止某些信息泄露。”
李信想起每次离开巨蟹办公室时那种恍惚感，像是睡醒一场记不清的梦。
“那你呢？”
他盯着卢帅，“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卢帅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因为我曾经也是个像你一样的夜巡人。
热血、执着、相信正义。
直到我发现我追踪的‘邪教徒’，其实是另一个分队的同事，而他的罪名，只是试图揭发实验室里那些装满婴儿灵魂的玻璃罐。”
他伸出手，轻轻推开那本灰皮笔记。
“拿去吧。
反正它早晚会被你找到。
但我警告你??看完之后，你就再也不能假装无知了。
你会成为‘问题人物’，会被监视、被调离、甚至被替换。”
李信沉默良久，终于将书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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