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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眠者？”
林菲不解。
“五百年前，兽神战败后，其信徒中有七人自愿成为‘容器’，封印神魂碎片于体内，沉睡地底。
他们被称为‘沉眠者’。
若这些尸体被夺走……”
盲眼陈声音发紧，“噬魂会可能已在准备‘神降仪式’。”
林菲猛然站起，雪音被惊醒，睁着大眼睛望着母亲。
“妈妈，我们不去找爸爸吗？”
林菲咬唇，蹲下身抚摸女儿的脸颊：“爸爸在战斗。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他不至于白白流血。”
她将卷轴收入怀中，抱起雪音：“我要去一趟神启教令院。”
“不可！”
盲眼陈厉声阻止，“你现在去，等于送死！
教令院表面清肃，实则早已被渗透。
你若露面，立刻会被控制。”
“那我去找凯西。”
林菲坚定道，“他是外门执事，手握巡查令，有权调阅档案。”
“凯西……”
盲眼陈摇头，“他今晨已被调往北境，名义上是追查兽患，实则是被支开了。”
林菲瞳孔一缩。
这是清除知情者的标准手段。
她深吸一口气：“那就只剩一个人了??芬妮。”
盲眼陈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她虽是平民，但掌握马戏团资源网络，且与各大商帮、情报贩子有往来。
或许，她能帮你找到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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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马戏团，后台。
芬妮正在清点幸存动物，脸上满是疲惫。
汤米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一瓶酒。
“喝吗？”
他问。
芬妮瞥他一眼：“你不是怕死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帽子还在猴群里。”
汤米咧嘴一笑，扔给她一瓶药水，“给狮子用的，能清除体内残余傀儡印记。”
芬妮接过，眼中闪过惊讶：“你会这个？”
“我在马戏团三十年，可不是光靠摔跤吃饭的。”
汤米坐到桌边，灌了一口酒，“你知道莫甘为什么选这里吗？”
“因为动物多。”
“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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