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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是红豆奶茶，才八块钱一杯，张笑颜把钱递给老板，对方找钱时道：哎，你是不是以前精英高中那个总给女朋友买奶茶找个小姑娘？
？？？张笑颜抬眸去看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头发烫着小卷卷，微胖，白白的笑容和蔼可亲，很眼熟。
头脑风暴一下，张笑颜才恍然大悟，亲切握住她的手，道：蔡阿姨？您来帝都啦！
还做奶茶呀。
是啊，做了一辈子，就喜欢这口。
蔡阿姨把她的奶茶装好给她。
又仔细打量几眼，道：叫笑笑吧？我记着呢，每次都给女朋友买红豆奶茶，你女朋友呢？
蔡阿姨往她身后看，没发现人，以前高中时孟不离焦的俩人，今天咋就一个。
张笑颜接过奶茶，笑容有些苦涩：分手了。
啊，你快喝奶茶，阿姨不收你钱了，今儿见着你高兴。
蔡阿姨闭口不提了。
心里却有些纳闷，以前这俩孩子的黏糊劲她都看在眼里，咋说分就分？现在年轻人的感情还真奇怪。
谢谢蔡阿姨。
张笑颜捧着奶茶走了。
把对方退回来的钱，悄悄塞在了奶茶机旁边的位置，这才离开。
味道还是以前的味道，就是不甜了。
高中的时候，蔡阿姨在学校跟前开了家奶茶店，她和孟婉蕖经常去。
每次都是她强行拉孟婉蕖过去，有的时候孟婉蕖不去，她就会和蔡阿姨唠嗑，说那是她女朋友。
蔡阿姨也相信，每次见她都要问一句女朋友来没来，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就连孟婉蕖听到也未曾否认过。
以前张笑颜还为她的不否认开心好久，总觉得俩人还有很多种可能。
红豆奶茶是孟婉蕖最爱喝的，张笑颜并不喜欢，不过为了和心上人有共同语言，才转而也去喝。
这一喝就是十年，孟婉蕖早就不爱喝了，只有她还保持着这个爱好。
习惯，真的很难改。
一杯热腾腾的奶茶喝完，也走到了她新家的楼下。
小区大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张笑颜觉得颇为眼熟。
下一秒，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她爱慕十年频频出现在她甜梦中的脸。
精致秀丽的脸庞，内勾外翘的圆眼睛，孟婉蕖标志性的冷淡，组合在一起就是独一无二的孟婉蕖。
孟婉蕖打开车门走下来，与她面对面的站着，抿嘴一笑，道：住这里吗？看起来挺不错的。
别笑了，难看。
张笑颜转身把塑料奶茶杯扔进旁边垃圾桶，这才回过头看她，笑容有些讥讽，道：孟总大忙人日理万机，来我这干嘛？
看看你。
孟婉蕖笑容一僵，还是努力撑起以前的模样。
那是笑颜喜欢的样子，她不允许笑颜不喜欢的、软弱、可怜的自己出现在她面前。
张笑颜点点头：现在看过了，可以走了吧？
没看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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