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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单晶。”
“定向凝固，单晶生长。
消除所有晶界，根除高温下的晶间蠕变和滑移。”
电话那头，是一片寂静。
罗毅整个人僵在椅子上。
他身边的几个副总工和核心专家，全部停下了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单晶！
这个词，对他们而言，是不可能的。
实验室或许能做出指甲盖大的样品，但要铸造成结构复杂的发动机叶片？天方夜谭！
“不可能……单晶叶片的铸造工艺，世界级难题！
我们连模具材料都解决不了！”
“谁说要用传统模具了？”
张勤反问。
“陶瓷型芯，配籽晶，分段式感应加热，加高梯度水冷。”
“我可以给你一套完整的工艺流程，包括陶瓷型芯的材料配比和烧结曲线。”
罗毅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一个人通话。
她说的每个词，每个技术细节，都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他想都不敢想的门。
“我……”
罗毅张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罗总工，”
张勤的声音将他唤回现实，“我写了一份三十页的初步技术论证报告。”
“包括新合金的理论力学模型、量子化学计算结果、初步相图，以及单晶铸舍工艺的流程模拟。”
“郭院士会转交给你。”
“看完，再讨论。”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啪。”
听着忙音，罗毅呆立许久。
“老罗！
她……她说的……”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专家，声音都在发抖。
“备车！”
罗毅一砸桌子，嘶吼道，“去国防科技大学那！”
——————————169号实验室。
挂断电话，张勤长舒一口气。
她走到白板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像在欣赏一幅完美的艺术品。
视线扫过那个放着私人物品的抽屉，那里此刻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她拉开椅子，坐下，在稿纸上飞速书写。
——————————两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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