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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来迟的徐晃见到江面上渔船碎片遍布，张允的船队被困其中，进退维谷。
而蔡瑁的船队却在另一侧按兵不动，似乎正在观望。
见此一幕，他紧绷的面容反而松弛了几分。
“情况竟不如想象中那般糟糕……这蔡德珪虽品行不堪，但水战经验确实丰富，倒也不负其名。”
徐晃见蔡瑁并未如张允那般冒进，反而稳扎稳打地分兵防备两岸伏兵，这般谨慎用兵，倒让他对这荆州降将刮目相看。
“来人！”
徐晃唤来亲兵，沉声说道：“速去询问蔡将军，下一步当如何行事？”
亲兵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回了蔡瑁口信：“禀将军，蔡将军言其早年曾行过此段水域，知晓一条浅水航道可容楼船通行。
为防止敌船阻截，特请将军率部随其通行。”
徐晃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他虽不谙水战，却也知浅水航道对楼船而言风险极大，但眼下张允被困形势危急，若不尽快突破周瑜防线，延误军机之罪谁也担待不起。
这时，一旁的副将低声询问：“将军，是否依蔡将军之计行事？”
徐晃不答，心中权衡再三，“蔡瑁久在荆州，当知此处地利，且不至于自毁前程……”
尔后，他低声向传令兵问道：“蔡德珪当真识得航道？”
“蔡将军说愿立军令状。”
传令兵恭敬答道。
“若是如此……”
徐晃沉吟片刻，终是点头：“传令全军，减速待命。”
随即，他又转向身旁副将，压低声音道：“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变。”
“诺！”
此时，蔡瑁立于楼船之上，江风拂面，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捻着胡须，心中盘算：“周瑜小儿，尔以为渔船堵路便能阻吾？殊不知这江底地形，吾比尔更熟！
任尔诡计多端，亦想不到吾会走这条水路！”
当年他随刘表巡视时曾走过数次，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这条航道虽浅，却足够楼船通行。
更重要的是，此处渔船分布稀疏，即便撞碎也不致阻碍航行。
“传令！
先遣走舸探路！”
蔡瑁厉声喝道，手指前方水域，“确认航道无碍后，探路船队原地护航！”
他虽自信，却也不敢大意。
毕竟多年未行此路，江底或有变化。
若贸然全军压上，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十艘轻舟如离弦之箭，划破江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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