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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们已经下在地狱里，还怕什么毁灭？——席衍
外面日光极好。
办公室里，学生们埋头苦练模拟卷，为国际竞赛备战。
写完试卷的席衍漫不经心转动着笔，他目光穿过窗外，有些出神。
他看到了她，那个总是面色苍白的少女。
她拿着饭盒，咬着吸管一边走一边喝牛奶，吸吮一口，牛奶溅到衣服上。
“……”
她低头看一眼白液，浑不在意擦了擦胸口继续喝，动作不美，却真实可爱。
为什么牛奶总是溅出来呢？
他扑哧笑出声来。
少年挺拔的身姿带着几分优雅，阳光透过窗柩洒落在他俊美的脸上，透着淡淡的光泽。
这场面，迷得进出办公室的少女们心醉神往，从偷窥到名正言顺的观看他。
老师敲敲桌面，提醒席衍回神：“席同学不错，全部正确。”
今年冠军又稳了。
“只一点小问题，请注意保持卷面的整洁。”
老师指出好几处，被席衍写上又擦去的涂鸦，隐约可以看到类似sn的字母图案，满试卷都是，很影响美观。
席衍：“是……”
老师挥手：“下次注意，先去休息吧。”
“谢谢。”
他微笑着从办公室退出来，经过走廊，那里聚满了学生围观流浪猫。
这只黑猫已经趴在这里好多天，偶尔会有善良的学生给它带食物。
席衍站在人群里，跟着瞧了一会儿热闹。
此时，有女生在喂猫：“可怜的小家伙。”
女生神情悲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鱼干，凑近黑猫，温柔地道：“可怜的小东西，来，吃点东西吧。
来呀！”
事实上，黑猫只是趴在这晒太阳。
无论女生怎么诱惑，黑猫总是一脸不屑的模样。
它懒懒抬眼瞥一眼对方，仿佛已看透人类的愚蠢。
女生有些尴尬，依旧努力维持温柔，将小鱼干送到它嘴边：“看你饿的，都没力气吃鱼干了，快吃呀。”
“施凝真是人美心善。”
围观学生a由衷地赞美着女生。
学生b接着道：“我根本不敢去碰这些流浪猫，她每天带小鱼干喂它，心真好。”
学生们纷纷夸赞起来：“施凝人真不错。”
令人虚荣的赞美，仿若某玛丽苏现场。
“呵。”
无聊！
席衍心想，这些人好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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