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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非依旧客气地请他坐下。
语气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听说你在德国上的学，想来很少回国内，那么对于这行，你是感兴趣还是……”
林凯浅笑：“二叔给我机会，自然要珍惜。
我也早就听闻optn里人才济济，想来钟经理您就是其中一个。”
“不，这不是硕晖。”
钟子非在心里告诉自己，眼前这个青年，语气里带着几分傲气，还有几分藏不住想要展示自己的特点。
“钟经理，您在想什么？”
林凯提醒着钟子非。
钟子非从见到林凯第一面时，一直沉浸在错觉里。
而今，通过更进一步的交流后，他逐渐打消自己的看法：佟硕晖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要让其他人成为他的替代品？
“哦！
没什么。
就是忽然想起我以前的一个好朋友，他病逝也一年多了。
只可惜，家中还有一个母亲，他在最后的日子里也没有见到自己最爱的女人，还有他的孩子……”
钟子非不忍心再说下去，他的眼中有泪，还有一些是强行忍住的痛。
林凯默不作声，许久道：“我和他很像是吗？”
钟子非抬起头，再次正视林凯的脸。
随后轻轻笑道：“对不起，前几次我失了态。
你不是他，虽然你们很像。”
林凯笑得也自然：“这也算得上我们的一个缘分，虽然我不知道曾经你们有怎样的关系，至少我可以看得出，他对你来说意义很大。”
钟子非笑着摇头：“不是对我来说，是对我们……”
林凯不再接话。
这个时候，门外助理递来相关的工程设计资料，放在钟子非面前的桌上，又道：“钟经理，材料都在这里了。”
“好的，谢谢你！”
助理出门后，林凯顺手拿起桌上送来的材料，稍微浏览了一遍。
将材料递送到钟子非面前，语气中泛着疑问：“钟经理，恕我直言。
这些都是你们这次设计的资料，靠这个来完成整个项目？”
钟子非面对林凯的质疑，偏过脸，脸上显出几分不悦：“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林凯仅仅只是这次项目的合作方，按理来说重要设计程序必须要有所保留。
再一方面便是林凯也参涉其中，他也有权利知道内容和设计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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