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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朗星稀,木鲁部为姚辰安排的客房宽敞而整洁,铺着厚厚的柔软毛皮,显然是用以招待最尊贵客人的。
姚辰正准备如往常般打坐度过长夜,房门却被轻轻敲响。
打开门,只见木鲁那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的笑容,而他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女。
少女穿着干净的部落衣裙,梳着两条乌黑的辫子,有点微胖,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稚嫩与羞涩,眼神怯生生的,如同林间初生的小鹿。
她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不敢看姚辰。
“姚师兄,”
木鲁那搓了搓手,有些讪讪地开口,“这是我四妹,木鲁雅。
按照我们草原部落的规矩,最尊贵的客人应由部落的亲属少女侍奉……今晚,就让她……”
姚辰一看这相貌,顿时哭笑不得。
这夜幽国的部落风俗,还必须找亲属,估计亲属里还不一定找得出好看点的。
他连忙摆手打断木鲁那:“木鲁那师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这侍寝之事,真的不必。”
他话音一落,那名为木鲁雅的少女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就蒙上了一层水雾,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那表情与被拒绝的琳娜如出一辙,仿佛不被接纳是天大的委屈和耻辱。
姚辰心中暗叹,知道这并非作伪,而是根深蒂固的风俗与观念使然。
他看向木鲁那,语气温和但坚定地解释道:“木鲁那师弟,我知这是贵部风俗,意在表达最高的敬意。
但于我而言,此举实难接受。
不瞒你说,之前在苍灵部,苍鲁首领亦曾让其女琳娜前来,亦被我婉拒。”
他顿了顿,又故作正经道:“咳!
我辈修士,追寻天地大道,虽不敢说已完全断绝七情六欲,但亦需洁身自好,谨守心神。
女色馈赠,于我修行无益,反是牵绊。
我更愿以诚心、以能力相助,而非以此等方式建立联系。
还望师弟理解,莫要再行此事,也勿要责怪令妹。”
木鲁那听完,脸上的尴尬之色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理解和敬佩。
他在青云书院求学数载,虽出身部落,但也深受中原文化熏陶,明白一些高阶修士确实清心寡欲。
他回想起姚辰在书院时便沉稳持重,不似某些世家子弟般流连风月,心中便也释然。
“原来如此,是师弟唐突了,姚师兄勿怪。”
木鲁那拱手道,随即转身对泫然欲泣的木鲁雅温言道,“小雅,你先回去吧,姚师兄是真正的修道之人,不兴我们这套。
没事的,父亲和兄长不会怪你。”
木鲁雅这才稍稍安心,怯生生地看了姚辰一眼,见他目光温和,并无厌弃之色,这才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送走木鲁雅,木鲁那感慨道:“姚师兄品性高洁,令人佩服。
像您这样的术师,确实少见。”
姚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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