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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寺庙，变得冷清许多。
只有少数三班倒或者调休的人还有时间来上香，给寺庙贡献寥寥的人气。
刷……
一辆破破烂烂掉漆的面包车，停在寺庙停车场。
车门打开，里面竟是些奶白色的豪...
夜深了，梦岛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唯有源核基座仍在缓缓脉动，像一颗沉睡中的心脏。
林小安坐在藤椅上，膝上摊着一本旧日志，封皮已经泛黄，边角卷曲，是莫语留下的手记。
她翻到某一页，指尖停在一行字上：“当心火与梦源共振时，记忆不再是回响，而是种子??它会生长，会蔓延，甚至……改变土壤。”
她怔了许久。
窗外，一片紫藤叶轻轻飘落，打了个旋，贴在玻璃上，仿佛有人从外面伸手轻触。
她抬头望去，却只看见自己的倒影，还有背后那盏昏黄的灯。
“姐姐还没睡？”
未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没有一点声响。
“等你。”
林小安合上日志，笑了笑，“今天训练怎么样？”
“还好。”
未央走过来，坐到她脚边的小凳上，仰头望着她，“只是……我又听见那个声音了。”
林小安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哪个声音？”
“就是……【啦……啦……啦……】的那个。”
未央低声道，“不是在耳边，是在骨头里，像是从身体最深处传出来的。
它不说话，但我知道它在说‘回来吧’。”
林小安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没告诉未央，自从心火校准之后，她每晚都会悄悄用命牌碎片布下三重封印阵，将她的梦境包裹在最纯净的梦源波动中。
可即便如此，系统残余仍能渗透进来??以频率、以音节、以最细微的情感裂痕为入口。
“你还记得那天祭坛上的问题吗？”
林小安轻声问，“‘你为何存在？’”
“记得。”
未央点头，“我说，因为我被人爱过。”
“那你现在还相信吗？”
未央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姐姐，你知道吗？昨天有个孩子做噩梦醒来，哭着喊‘晚安姐姐’。
我听见了，就进去了他的梦里，陪他看了一整晚的萤火虫。
天亮前，他送了我一朵纸花，说是他自己折的。
醒来后，枕头边真的有一朵发光的花。”
她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朵微光闪烁的纸折小花，花瓣薄如蝉翼，边缘流转着淡金色的纹路。
“这不可能。”
林小安喃喃道，“双栖者可以进入他人梦境，但不能留下实体痕迹。
这是梦源法则……”
“可它就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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