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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罂粟雾下的好(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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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问,一句“这是什么”

都没说,只把头往我怀里埋得更深,脸颊贴着我衬衫的布料,那布料吸了点晨雾的潮气,却被她的体温慢慢焐热,连带着我胸口的军徽,都好像更暖了些。

“可我不想去教堂,也不想穿什么蓬蓬的婚纱。”

她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软得像刚从椰壳里挖出来的椰子糖,化在舌尖似的,连尾音都带着点黏糊的甜,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娇软,是从心里透出来的、带着憧憬的依赖,“我就想找个小院子,院里种棵青芒果树——就像我外婆家那棵,得两个人合抱那么粗,树皮上爬着些浅绿的苔藓,夏天一到,满树的青芒果挂在枝头,有的泛着点黄,风一吹,叶子‘哗啦啦’响,能把整个院子的暑气都吹走。”

她越说越细,声音里的期待像泡发的糯米,慢慢胀满了我的胸口:“咱们在树下铺张老竹编的席子,那席子是外婆亲手编的,竹篾晒得泛着浅黄,躺在上面能闻到竹子的清香味,不会硌得慌。

你帮我剥芒果,你剥的时候总爱用指甲抠开芒果皮,橙黄的芒果汁会沾在你指缝里,顺着指尖往下滴,我就从竹篮里拿出洗得干干净净的湿帕子——帕子是细棉布的,是我去年绣了小草莓的那块,攥在手里给你擦,擦完了还得闻闻你手指,看有没有芒果味。

我给你缝衬衫扣子,要牛角的那种,浅棕色的,上面有天然的纹理,不会掉色。

线得用藏青色,跟你常穿的那件衬衫一个色,我得提前用温水把线泡软,免得缝的时候断。

穿针时你得帮我捏着针尾,我眼神没你好,线总穿不进针孔。

针穿过衬衫布料时会‘沙沙’响,你就坐在旁边给我读报纸,读社会新闻时声音得放低,别吓着树上的小鸟;读趣事时你会笑出声,声音震得席子都有点晃,我缝着扣子,听着你的声音,就觉得特别踏实,好不好?”

她的呼吸落在我衬衫领口,带着点刚喝的椰奶味,甜得发腻——那椰奶是今早她用陶罐在小炉子上热的,加了半勺糖,我看着她捧着粗陶杯喝,杯子上画着简单的椰子树图案,杯沿沾着的奶渍是浅白色的,像颗小小的珍珠,她没擦,就那样放在梳妆台上,旁边还摆着她绣了一半的樱花手帕。

“咱们别待在雷朵了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怯生生的祈求,“我爸那边的生意,我不懂也不想懂——上次我去他书房送茶,刚走到门口就闻见一股怪味,不是家里常用的檀香,是像消毒水又带着点苦的味道,顺着门缝飘出来,冲得我鼻子发酸。

我推开门,看见墙角放着个半人高的黑色塑料桶,盖子盖得严严实实,可味道还是从盖缝里钻出来,我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没端稳。

后来夜里总做噩梦,梦见那桶盖自己开了,里面有东西在动,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么,只觉得怕,一醒过来一身冷汗,枕头都湿了。”

她攥着我衬衫衣角的手紧了紧,指尖都泛了点白:“丽丽姐每次跟我爸说话,总把‘货’挂在嘴边,那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硬邦邦的,像带着刺,我一听就心慌,手会下意识攥紧衣角,想躲进房间里,觉得那字里藏着刀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扎到我。

上次她跟我爸在客厅说‘货备好了’,我正好端着水果过去,听见了就赶紧退回来,躲在门后,心跳得像要蹦出来。”

我抱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指节蹭过她腰侧的软肉——那软肉像刚揉好的糯米团,带着点弹性,还透着点雾的凉,她轻轻“唔”

了一声,声音细得像小猫被挠了痒时的轻哼,不仅没推开我,反而往我怀里又缩了缩,额头抵着我的下巴,那点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皮肤传过来,烫得我心口发紧。

我的喉咙像被雷朵山上的红土堵了,那土是粗粝的,混着点沙砾,刮得喉咙生疼,连咽口水都觉得费劲,想说的话在嘴里打了好几个转,却怎么也吐不出来——我多想告诉她,我不是什么“雷朵的得力干将”

,我是中国军人,现在执行卧底任务,是来端掉这个毒窝的;我左边口袋里的录音笔藏在衬衫内侧,用细绳子系着,贴在肋骨上,冰凉的塑料外壳隔着一层布料,能感受到它的形状,里面已经录了三个月的线索:有老佛爷和湄公河买家的通话,有铁筎岭制毒窝点的具体位置,还有每月运货的时间,每一条都能成为将他们绳之以法的证据,我每天都要摸好几遍,确认它没被发现,才敢放心;我枕头下还藏着另一枚军徽,和胸口这个是一对,晚上睡前我会把它拿出来,放在掌心摸一摸,那七个字能让我想起部队的操场、战友递来的冰镇汽水,想起丁奇伟咳着血说“别让‘料’害了更多人”

的模样,只有这样,才能睡着,不然一闭眼全是雷朵的雾和罂粟花的甜香。

,!

可我不能说,半个字都不能说。

话到嘴边,只剩一句发哑的“好”

,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被砂纸磨过似的,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听着不像自己的声音,倒像另一个人在替我回应她的期待。

“真的?”

她听见那声“好”

,身子猛地一抬,头轻轻撞在我下巴上,却一点没在意疼,只睁着眼睛望我。

那双眼亮得惊人,像是把煤油灯的光全拢在了里面,连瞳孔深处都泛着细碎的光,比山泉水里的星子还要亮几分。

鼻尖不知何时泛了红,不是哭出来的那种红肿,是激动得气血上涌的淡粉,连鼻尖上细细的绒毛都被光照得根根分明,像撒了层极细的糖霜,轻轻颤动着。

她抬手摸我的脸,指尖还带着晨雾的凉,没干透的水汽蹭在我皮肤上,留下一点湿痕。

那凉意顺着眉骨慢慢滑,先掠过我眉峰处的痣——那痣很小,她以前总爱用指尖戳着玩,说像颗小黑豆——再往下,轻轻蹭过眉尾的小疤。

那疤是我在部队练匍匐时,被碎石子划的,不长,只有指甲盖那么宽,现在颜色淡了,只剩一道浅粉的印子。

她以前问过这疤的来历,我当时正擦着枪,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含糊说“跟人打架蹭的”

,她当时还皱着眉嗔我“怎么总不学好”

,现在指尖落在疤上,轻轻碰了两下,像在确认什么,却没再提过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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