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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雅的惊呼声陡然响起,她像受惊的兔子般往后缩,怀里还死死护着两根金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后背重重撞在床沿上,发出“咚”
的一声闷响,床板都跟着颤了颤。
阿逸却像没听见似的,左肘猛地往后一拐,狠狠撞在肖雅的小腹上。
肖雅的惊呼瞬间卡在喉咙里,疼得整个人弯下腰,额头瞬间沁出豆大的冷汗,顺着鬓角的碎发往下淌,滴在米色棉布裙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她手里的金条“啪嗒”
掉在地上,在水泥地上弹了两下,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滚到墙角的绿萝盆边,“咚”
地撞在塑料花盆上,把花盆撞得轻轻晃了晃,几片沾着红土的肥厚叶片悠悠落下来,刚好盖在金条的缠枝莲纹上。
阿逸见状,眼睛里的红光更盛,立刻转身扑向那两根金条。
弯腰时后背的黑布绷得紧紧的,衣料下隐约露出一道蜿蜒的旧伤——那是三年前在湄公河截船时,一把砍刀直冲他后心而来,是我扑过去替他挡了一下,刀刃在他背上划开的口子,缝了七针才好。
此刻那道疤痕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凸起,像一条丑陋的虫子,在月光下刺得我眼睛发疼。
就是现在!
我趁机扑上去,左手死死扣住他握刀的手腕,指腹刚贴上去,就感觉到他脉门在皮肤下疯狂跳动,“咚咚”
的,像要冲破皮肉蹦出来。
他的掌心全是黏腻的冷汗,混着没洗干净的红土,滑溜溜的像刚从泥塘里捞出来,指缝里嵌着的粗粝土粒硌得我指腹发疼,甚至能摸到他常年握枪磨出的硬茧。
“为什么?”
我咬着牙,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胸腔里的愤怒和失望像火一样烧着,“丽丽姐待你不薄!
上次你守罂粟田睡过头,让‘黑鸦’的人偷了半亩罂粟果,是谁顶着‘失职’的罪名替你扛了责罚,被罚在烈日下站了三个小时?是谁知道你妈肺癌住院,偷偷往你家寄了五万块医药费,连名字都没留?”
我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就为了这几根金条,你要对自己人动手?你至于吗?”
他的手腕疯狂挣扎着,力气大得惊人,短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寒光刺眼。
蒙在脸上的迷彩布随着呼吸起伏,露出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愧疚,只有被贪婪烧红的疯狂,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窗外的季风又起,卷着罂粟花的甜香撞在铁皮屋顶上,发出“哗啦啦”
的声响,混着屋里的喘息和对峙,把空气搅得格外压抑。
阿逸的呼吸粗得像被水泡烂的破旧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嗬嗬”
的刺耳杂音,仿佛肺叶在胸腔里磨出了毛边。
蒙在脸上的迷彩黑布下,脸涨得发紫发红,连脖颈两侧的青筋都根根绷起,像要撑破皮肤的青紫色蚯蚓。
他的右手死死攥着短刀,刀柄被冷汗浸得发亮,刀尖斜斜朝上,寒光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随着手腕的颤抖,那道冷光一次次扫过我的胸口。
“凭什么?!”
他突然嘶吼起来,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满是嫉妒的扭曲与不甘,“凭什么你刚来两年就爬得比谁都高?凭什么你能揣着二十万美金、抱着五根金条,我拼死拼活就只有五万?!”
唾沫星子透过黑布的缝隙溅出来,落在我胸前的衣襟上,湿凉的一小片。
“这金条本该有我的份!
是我的!”
他的嘶吼声陡然拔高,带着哭腔般的怨毒,“丽丽姐就是偏心!
她眼里从来只有你们这些能拍马屁的新人,根本没有我们这些熬了好几年的老兄弟!”
话音未落,他猛地发力,手腕狠狠往回挣,短刀的刀刃瞬间划破我袖口内层的棉布——那寒意不是钝重的冷,是针尖般的锐冷,擦着皮肉飞快划过,留下一道细浅的红痕,血珠立刻隐隐渗了出来。
我被他挣得一个趔趄,随即抬腿狠狠踹在他的膝盖外侧,脚上的作战靴底是加厚的硬橡胶,硬得像块冷铁板,踹上去的瞬间,能清晰感觉到他膝盖骨在靴底下发来的震颤,连我的脚踝都跟着麻了一下。
阿逸痛得闷哼一声,踉跄着往后退了三步,后背重重撞在床沿上,“咚”
的一声闷响,床板都跟着颤了颤。
他怀里的短刀“当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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