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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破掉,留下个小小的凹痕。
上面撒的浅棕肉桂粉,粉粒细得像磨碎的砂糖,有的沾在奶泡尖上,像给爱心缀了点碎金;有的顺着奶泡的纹路往下滑,在杯壁上留下道细细的棕痕,像谁用指尖轻轻画的线。
她握着柄细巧的银质小勺子,勺柄上刻着圈小小的螺旋纹,被她的指尖攥得微微发热。
她没急着搅咖啡,只是用勺沿轻轻碰了碰奶泡——那触感软得像揉了千百遍的棉花,勺沿立刻沾了层薄薄的白,像裹了片刚落的雪,又像蹭了点天上的云。
她忍不住把勺子举到眼前看了看,嘴角轻轻弯了弯,眼里盛着点小雀跃:“这家店的拉花比巴黎玛黑区那家还可爱,上次那家拉的小猫咪,耳朵都歪到一边去了。”
说着她抬头冲我笑,眼里映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巷口的路灯刚亮,暖黄的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片淡淡的光斑,刚好落在眼尾。
那片光把她眼尾的小绒毛照得根根分明,有几根特别细的,还泛着点金丝似的亮,像撒了把碎闪。
“就是肉桂粉放得有点多,刚才闻着都有点呛,你要不要尝尝?”
她把杯子往我这边推,指尖蹭过杯壁,留下点浅浅的温——杯壁沾着层细湿的雾,是咖啡的热气凝的,她的指尖一蹭,就留下个小小的指印,像碰了下刚捂热的和田玉,暖得刚好不烫手。
我端过杯子,先凑到鼻尖闻了闻,肉桂的辛香混着咖啡的苦、奶泡的甜,一下子漫进鼻腔。
喝了一口,舌尖先裹着点咖啡的醇苦,接着是奶泡的绵甜,最后才是肉桂的辛味,在舌根绕了圈,慢慢散开来。
还没咽下去,眼角的余光就瞥见斜对面桌的三个男人总往这边看——他们坐在角落的阴影里,那片阴影是吧台吊灯照不到的地方,连桌上的可乐杯都只露出个模糊的轮廓。
三个男人穿的黑色卫衣都松松垮垮的,领口堆着褶皱,像是几天没洗,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胳膊上爬着模糊的纹身:黄毛的左臂纹着个歪歪扭扭的骷髅头,骷髅的眼睛是两颗黑色的墨点,歪到了太阳穴,牙齿画得参差不齐,像被人用马克笔随便涂的;绿毛的右臂是条断了的蛇,蛇身缠着根骨头,蛇尾断口处还画着几道红色的细线,像没擦干净的血;蓝毛的胳膊上则是片黑乎乎的墨团,边缘模糊得看不清形状,像是纹到一半没耐心了,只草草收了尾。
黄毛的手指夹着根没点燃的烟,烟是廉价的混合型,烟蒂被他捏得变了形,滤嘴处还沾着点黄褐色的渍,显然被攥在手里揉了很久。
他的眼神黏在肖雅身上,不看别处,就盯着她垂在肩前的头发,还有她握着勺子的手,连眨眼都比旁人慢半拍,嘴角挂着点不怀好意的笑——那笑只扯动了半边嘴角,露出颗泛黄的虎牙,看着让人心里发紧。
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眉头拧出两道浅痕,指节悄悄攥了攥——掌心能感觉到裤子布料的纹路,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轻轻鼓了下。
可转念又觉得没必要在意:肖雅今天穿了件浅米色的棉麻连衣裙,布料上织着极细的竖条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领口缀着颗小小的珍珠扣,扣面有道细微的划痕,是上次在巴黎逛市场时不小心蹭的;裙摆刚到膝盖,风从窗口吹进来时,会轻轻晃,像片刚展开的荷叶。
她的皮肤本就白,被这浅米色一衬,更像刚剥壳的荔枝,透着点粉;发梢还沾着点夕阳的金,是傍晚在广场上晒的,走在路上时,就有路人偷偷回头看,此刻在咖啡店里被多瞧几眼,似乎也正常。
,!
我悄悄伸过手,摸了摸她放在桌下的手——她的掌心还带着刚才握咖啡杯的暖,比我的手热一点,指尖软乎乎的,指腹没有半点茧子,像刚揉过的棉花,轻轻捏一下,还会软乎乎地陷下去。
她感觉到我的触碰,悄悄回握了我一下,指尖蹭过我的指缝,像片软云擦过,带着点小依赖。
肖雅完全没察觉那几道黏腻的目光,还低着头跟奶泡“玩”
——银质小勺子在她手里轻轻转着圈,勺沿贴着奶泡表面慢慢划,把原本歪歪的爱心划成了细碎的小云朵,有的奶泡粘在勺沿上,像挂着团蓬松的小棉花,她还会对着勺沿吹口气,让奶泡轻轻飘落在杯里,溅小小的奶白涟漪。
她抬眼时,睫毛上还沾着点细碎的奶泡,自己没察觉,只是小声跟我说:“刚才路过巷口的便利店,玻璃柜里最上层的位置,摆着个带小珍珠的发箍——米白色的带子,绕着圈圆滚滚的珍珠,每颗都有指甲盖那么大,泛着哑光的白,跟我连衣裙领口那颗珍珠扣一模一样,连光泽都没差,等下回去的时候买一个好不好?”
她说着,舌尖轻轻抵了下下唇——是粉粉的舌尖,抵着下唇中间的位置,像个盼着糖的小孩,眼里还闪着点小期待,连说话的尾音都轻轻晃。
我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她的指尖比我的暖半分,像揣在口袋里捂热的软糖,指腹轻轻蹭过我的指节,带着点细痒:“好啊,不过先跟你说个事——老婆,等我们回金三角的雷朵‘家’,以后就在那儿好好待着,别再跟着我跑这些远地方了,好不好?”
我想起雷朵据点里她的房间,墙上挂着她在巴黎买的薰衣草挂毯,床头柜上摆着她亲手灌的香薰瓶,每次推门进去都能闻见淡紫的香;还有清晨时,丛林里的湿意混着树叶的青气飘进窗,她总说那是“家里独有的味道”
,比任何香水都好闻——在那儿,至少比在外头担惊受怕强。
这话刚落,肖雅手里的勺子“当”
地撞在白瓷杯壁上,声音脆得像碰碎了颗小玻璃珠,在店里安静的空气里荡了两圈,连吧台后擦杯子的老板都抬了下头,又笑着低下头继续擦。
她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鹿,瞳孔里清清楚楚映着我的影子,连我皱着的眉梢都能看见;接着嘴角先轻轻弯了下,然后“噗嗤”
笑出声,梨涡陷得深深的,能看见里面藏着的小梨涡纹,连耳尖都红透了,像被夕阳最后一缕光染透的云霞,从耳尖一直红到耳后。
“好啊!
袈沙——哦不,亲爱的老公!”
她故意把“老公”
两个字说得轻软些,尾音还带着点小雀跃。
说着就胳膊肘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垂在肩前的头发扫过我的手背,软乎乎的像片羽毛;然后嘴唇轻轻碰在我脸颊上——不是用力的亲,是像棉花蹭过,软得像刚融的奶糖,还带着拿铁的甜香,混着点肉桂的辛,那温度留在皮肤上暖暖的,一点都不凉。
亲完她还没退回去,反而轻轻咬了下我的耳垂,力度轻得像怕咬疼我,声音凑在我耳边,软得像浸了温牛奶的棉线:“那我们现在就去买发箍,然后回酒店收拾东西,明天爬完穹顶就回金三角的雷朵据点好不好?我想家了,想闻那儿的jungle(丛林)味——清晨的时候,风里混着树叶的青气,还有我床头那瓶薰衣草香薰的味道,比这儿的咖啡香还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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