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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检篮从传送带上送回来,她比谁都快,快步走过去,先弯腰在一堆行李里翻找,手指碰到那熟悉的米白色时,动作都放轻了——像摸到了藏在糖罐里的硬糖。
拿到机票后,她对着头顶的暖光举了举,光透过机票,能看到纸纤维细细的纹路,连油墨字的边缘都清晰,确认没有半点折痕,才松了口气,嘴角轻轻弯了弯,眼里的慌张慢慢散了,只剩软乎乎的期待。
转身时,她把机票塞进贴身的浅粉色帆布包里——背包拉链是银色的星星扣,拉的时候会发出“咔嗒”
的轻响,里面还装着昨天在巴黎玛黑区买的薰衣草香包,晒干的薰衣草混着点阳光的暖香,裹着机票淡淡的油墨味,不是刺鼻的工业墨味,是像旧书里的浅香,浅得像阵软风,刚好绕在鼻尖,她拉上拉链时,还轻轻拍了拍背包侧面,像在跟里面的机票和香包说“咱们快到梵蒂冈啦”
。
飞机爬升到平流层时,舷窗外的云彻底变了模样——不是低空那种薄得像纱的雾,是蓬松的奶白色,像刚从烤箱里取出来的舒芙蕾,表面还泛着软乎乎的光,一团挨着一团堆在湛蓝色的天上,连缝隙里都透着干净的蓝。
云的边缘沾着点晨光熔成的碎金,风一吹就轻轻晃,像舒芙蕾上撒的糖霜要往下掉似的,偶尔有小朵云飘到舷窗边,贴在玻璃上,又慢慢飘走,留下道浅浅的白痕。
肖雅靠窗坐,浅米色的窗帘被她拉开小半扇,光刚好落在她发顶,把软发染成了浅棕。
她先抬起右手,指尖在舷窗的薄雾上轻轻点了点——雾是细绒绒的湿,像刚洗完脸没擦干净的水汽,指尖一沾就裹上层凉,她笑着把指尖往我手背上蹭,凉得像片刚从雪堆里捻出来的碎雪,还带着点雾的软,蹭得我手背有点痒,她自己却笑得眼睛弯起来:“你看,能沾到雾呢!”
接着,她收回手,开始在雾上画圣彼得大教堂的穹顶。
指尖先在玻璃中央画了个浅浅的圆,画到右侧弧度时,突然顿住,歪着头看了看窗外飘来的一朵圆云——那云刚好鼓成穹顶的形状,连边缘的曲线都像,她对着云比了比,又用指腹把玻璃上的线条擦得更圆些,雾痕在舷窗上慢慢淡成浅白,她就再蘸着新的雾补画,来来回回画了三遍,最后对着自己画的轮廓眯了眯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小声说:“这次像了,比刚才圆多了”
,声音轻得像怕惊到玻璃上的雾,连呼吸都放得柔。
“我昨天查了西斯廷教堂的攻略,”
她突然侧过身凑近我,肩膀轻轻蹭到我的胳膊,浅粉色的真丝袖口沾了点舷窗的湿,声音压得低却带着亮,像藏了颗会发光的糖。
呼出的气里带着早上吃的留兰香薄荷糖味——不是冲鼻的凉,是刚嚼完糖剩下的淡凉,还混着她早餐喝的热牛奶的余温,温凉裹在一起,拂在我耳边时有点痒,像小绒毛轻轻扫过耳垂。
“说米开朗基罗画《创世纪》时,为了仰着画不摔下来,特意让工匠搭了三层脚手架,每天要仰头四五个时辰,画了整整四年,连颜料都要学徒递到手里,”
她眼里闪着光,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而且画里的上帝手指,离亚当的手指就差一点点,攻略说那是‘人类与神性的距离’,想想就觉得好厉害!
就是抬头看久了肯定脖子酸,到时候我帮你揉——我闺蜜上次落枕,我帮她捏了半小时,她就能转头了,我还会捏肩颈的穴位呢。”
她说着就抬起手,指尖先轻轻按了按我肩颈最酸的那块——是前几天在巴黎扛行李箱累的,肌肉有点发紧,她按的力道刚好,不轻不重,像小锤子轻轻敲在酸胀处,还慢慢揉着,指腹蹭过我颈后的皮肤,带着点舷窗的凉,却揉得很舒服。
我捏了捏她放在膝头的手,掌心还带着点机票的油墨淡香——是之前攥机票时蹭上的,指缝里沾着舷窗的细湿,凉丝丝的却软,她的手指轻轻回握了我一下,指尖蹭过我的指腹,像片软云。
点头时,我刚好对上她的眼睛——里面映着舷窗外的云与光,比阳光还亮,像把碎钻揉进了瞳孔里,连眼尾的小绒毛都跟着闪,嘴角还轻轻翘着,像在期待我夸她“手艺好”
,又像在盼着快点到梵蒂冈,好亲自去看那幅画。
飞机降落在罗马菲乌米奇诺机场时,舷梯的金属踏板还带着高空的凉,踩上去时,凉意顺着帆布鞋底往上渗,却被舷梯外涌来的风轻轻裹住——这风里裹着和巴黎截然不同的味道,不是塞纳河那种浸着水草的清冽,是混着刚萃取完的浓缩咖啡香:深褐的液体裹着焦苦的暖,还带着点奶泡的绵密甜;更浓的是旁边面包店飘来的恰巴塔香,刚出炉的面包表皮烤得脆裂,麦香里裹着橄榄油的淡金气息,还有青橄榄碎的咸鲜,吸进肺里时,连胸腔都跟着暖起来,像喝了口温乎乎的麦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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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雅拉着我的手往出租车停靠点跑,米白色的棉麻连衣裙被风吹得鼓起来,裙摆晃成了小鸽子展开的翅膀,布料带着点粗粝的软,边角偶尔蹭过我的小腿——不是扎人的糙,是刚从晾衣绳上取下的亚麻布质感,擦过皮肤时有点痒,却让人忍不住想多感受会儿。
她跑的时候,发梢的碎发飘起来,偶尔沾到她的脸颊,她也顾不上拂开,只是攥着我的手往前跑,指腹轻轻蹭过我的指缝,带着点风里的暖,连呼吸都带着点跑出来的喘,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快点快点,等下就能去梵蒂冈啦!”
路过那家飘着恰巴塔香的面包店时,她突然停住脚,像被香味钉在了原地。
鼻尖轻轻翕动着,像只闻到鱼干的小猫,连耳朵都轻轻竖了点,眼睛直勾勾盯着店里的玻璃柜——柜里的恰巴塔摆得整整齐齐,表皮烤得泛着琥珀色的光,上面撒的细盐粒亮晶晶的,裂缝里能看见嵌着的青橄榄碎,还冒着淡淡的热气,把玻璃柜的内壁熏出层薄雾,连远处的旅人都忍不住往这边看。
“是恰巴塔的味道!
比巴黎面包店的还香!”
她拽着我的手往店里走,指尖勾着我的指缝,力道轻却攥得紧,像怕我被别的香味勾走似的,脚步还带着点小跑的慌,走到柜台前时,因为个子不够高,还悄悄踮了踮脚,下巴轻轻抬着,眼睛盯着柜台里的面包,声音软得像刚融化的黄油,尾音还带着点跑过来的喘:“请问……可以买一个刚出炉的恰巴塔吗?要表皮最脆的那个,麻烦您啦。”
店员是个卷着棕色头发的阿姨,笑着弯腰从柜台里拿出个还热乎的恰巴塔,装在浅棕色的牛皮纸袋里——纸袋上印着小小的面包图案,还带着刚接触过热面包的暖。
肖雅伸手去接,手指刚碰到纸袋边缘就赶紧缩了缩,指尖蹭到点热意,却没喊烫,只是飞快地把纸袋往我手里塞,掌心还带着刚碰过纸袋的温:“你先拿,有点烫,我怕捏坏了表皮。”
我用纸巾裹着纸袋,热度从指缝慢慢渗进来,暖得手心慢慢发潮,纸袋里的麦香越来越浓,偶尔还能听见面包表皮“窸窣”
的轻响,像里面的麦仁还在轻轻呼吸。
肖雅凑过来,鼻尖蹭了蹭纸袋,眼睛亮晶晶的:“闻着就好吃,等下到了梵蒂冈,我们找个广场坐着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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