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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谁?这身行头是早就备好的,还是临时换的?她对这里的熟悉,是潜伏时摸透的,还是另有原因?车库的荧光灯又闪烁了一下,惨白的光扫过她的侧脸,我瞥见她耳后那枚极淡的兰草纹身,再想起她中控盒上的同款暗纹,心脏猛地一沉——这些细节串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把我裹住,让我连呼吸都觉得发紧。
“这边。”
肖雅的脚步突然顿住,像被无形的线拽住似的,没有丝毫拖沓。
声音从她齿间挤出来,带着一丝金属般的冷硬,在车库空旷的空间里撞出回声,“嗡嗡”
地缠在通风扇的嘶吼声里,听得我后颈的汗毛微微发紧。
她没有回头,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只有右手极轻地往斜前方指了一下——指尖的方向,正是车库最深处的车位。
我顺着她的手势看去,心脏猛地一沉。
一辆黑色迈巴赫静静泊在车位中央,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车身是哑光黑的漆料,不是普通的亮面,在闪烁的荧光灯下泛着冷冽的暗光,像蒙了一层薄霜的黑曜石。
车身没有一丝划痕,连门把手下方都没有常见的指甲印,显然是有人每天用麂皮布擦拭。
轮毂是多辐式的,银黑色的金属表面擦得锃亮,缝隙里连一点灰尘都没有,胎纹里还沾着新鲜的柏油颗粒——不是车库里的陈旧污渍,说明它刚被开进来不久。
最扎眼的是车头的三叉星徽,金属质感的徽标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反射着细碎的光。
徽标正下方两厘米处,嵌着一个米粒大小的摄像头,镜头是深黑色的,正对着我们的方向,却没有亮起红色的警示灯——它没有报警,反而像在“注视”
着肖雅,透着一股诡异的熟稔。
这绝不是巧合,它认识她。
肖雅抬步走向车门,右手自然地搭在门把手上。
我眯起眼睛,才发现门把手内侧的凹槽里,嵌着一个指纹识别器——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颜色和门把手的哑光黑融为一体,边缘打磨得毫无痕迹,不凑到跟前根本发现不了。
她的指尖按了上去,不是随意一放,而是精准地对准识别区的中心,指腹的薄茧刚好贴合识别器的弧度——显然是按过千百遍的姿势。
“嘀。”
一声极轻的解锁声,像蚊子哼唧,几乎被通风扇的“嗡嗡”
声盖过。
车门“咔嗒”
一声弹开一道缝,没有钥匙,没有密码,就凭她的指纹,打开了这辆价值百万的豪车。
我盯着那扇弹开的车门,脑子里像被重锤砸了一下——莲花帮的打手们开的都是贴满贴纸的二手破车,阿逸的车也不过是辆二十万的帕萨特,肖雅一个“保姆”
,怎么会有迈巴赫的指纹权限?“上车。”
她拉开驾驶座车门,声音里的温软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不容置疑的指令感,像当年边防站的教官下达任务时的语气。
我犹豫了半秒,指尖的麻意又窜了上来——rkb1的毒性还在提醒我处境危险,可眼下,我没有别的选择。
弯腰坐进副驾驶座的瞬间,真皮座椅的触感先传了过来——不是久置的冷硬,也不是暴晒后的灼热,是刚好贴合人体体温的32度,像晒过太阳的棉被,却比棉被更细腻。
我下意识摸了摸座椅侧面的按钮,没有被按过的痕迹,显然是有人提前通过手机app远程调好的。
这细节让我心里的疑团更重:谁会为“保姆”
的副驾提前调座椅温度?肖雅到底是谁?荧光灯又闪烁了一下,惨白的光扫过中控台,我瞥见上面放着的银色金属盒——盒盖上的兰草暗纹在光线下一闪而过,和肖雅耳后的纹身一模一样。
通风扇的嘶吼声还在耳边,可我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闷,像有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把我裹住,而肖雅,就是织网的人。
车内极简得近乎刻板——没有挂饰,没有香薰,甚至连中控屏幕都保持着黑屏状态,只有仪表盘上微弱的冷光映着内饰的深色真皮。
唯一的“装饰”
是中控台上的银色金属盒,巴掌大小,盒面是细腻的磨砂工艺,摸上去没有丝毫冰冷的金属感,反而像温润的玉石。
边缘经过六道倒角打磨,光滑得能映出模糊的人影,连一丝毛刺都找不到,显然是手工精细打磨的成品。
盒盖上刻着一朵暗纹兰草,线条细到只有01毫米,是激光微雕的工艺——平时看只是一片淡淡的阴影,只有当车库的荧光灯闪烁、光线恰好掠过盒面时,才能看清兰草的叶脉纹路:主脉挺直,侧脉分叉均匀,连叶尖的细小锯齿都清晰可见。
这纹路我太熟悉了——和她之前月白色连衣裙领口绣的兰草一模一样,只是一个是针绣,一个是激光雕刻,却同样透着一股刻意的精致。
肖雅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的动作没有半点迟疑,像开自己用了几年的车:左手搭在车门上沿,右手握住内把手,轻轻一拉一推,车门就以完美的角度打开,既不会撞到旁边的车位线,又方便落座,流畅得像刻进肌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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