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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湛蓝色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说道。
“好！”
阮桂芳笑着应道。
“你们现在走吗？我让人送你们。”
伊万大方地说道。
“谢谢。
我们得稍微收拾一下，大约一个小时。”
阮桂芳眸光温和地看着他们说道。
“那我们一个小时后见。”
伊万闻言笑着说道。
一个小时后，伊万亲自驱车过来，然后开车将他们送到了边境。
河面结冰，上面都是扛着麻包的人，如小蚂蚁似的。
伊万停下车，“我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
“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
阮桂芳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车前，“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我们等着你们。”
伊万高兴地说道，“拜拜。”
目送他们离开。
林长胜看着河面上的人，“这都是倒爷吗？”
“没错。”
阮桂芳边走边说道。
“没人管吗？”
庄文军跨着大长腿边走边问道。
“我只能说法不责众。”
阮桂芳推了下墨镜。
“上面知道吧！”
宁三军微微歪头看着他们说道。
“这密密麻麻的人，上面肯定知道。”
林长胜裹了下身上的羽绒服。
“你到车站看看，那扛着麻包的人都是去毛子首都的倒爷儿。”
阮桂芳眸光深邃地说道，“就像改开之初，去南方倒腾电子表，录音机，牛仔，喇叭裤，蛤蟆镜似的。”
“报纸，电视上有。”
宁三军想了起来，“挣个辛苦钱。”
“嗯嗯！”
阮桂芳闻言感慨地说道，“跟人家有权的能拿到批条的不能比。”
“价格双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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