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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一路管道走廊尽头时，推开遮掩住的小门，入目的便是漫天的红色。
这是一间极小的房间，房间内只展示了一匹布料，长长的红色丝绸从高架上垂下，下摆轻轻扫过编织精美的地毯，在烛火的映照下，泛起细细密密的金色荧光。
只一眼，姜黎就立马意识到，这匹布完全可以用来做定制喜服。
姜黎往前走了几步，试图仔细再看一看，却没注意到脚尖轻扫过缠绕在桌角的细线，前进的路被阻挡，姜黎顿了一下。
“叮铃铃——”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姜黎听到声后有脚步声急速往这边赶来。
是刚才在门口的那个姑娘。
“不好意思小姐，这匹布料是孤品。”
“只供观赏，不对外售卖的。”
她额角泛着晶莹的汗珠，似乎是刚才走的急了，说话时都带着微微的喘气声。
“孤品？”
姜黎的心头像是被人猛浇了一盆冷水，好不容易有一匹看上的，还被告知是孤品。
那姑娘稳了稳气息，脸上又重新扬起笑容。
“是的，这匹布名叫碎影流光，是目前乞巧楼仅剩的一匹了。”
“唯一能织出这匹布的姑娘，已经不再织布了。”
“可否问问那位姑娘目前在何处？”
陆怀川知道，姜黎若是真看上了这匹布，那定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在做生意这方面，姜黎像个完美主义者，不管是提供给客户还是自己平时的选品，她都力求做到极致。
那姑娘纠结了一瞬，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陆怀川从包里掏出一小锭白银，塞到那姑娘手中。
那姑娘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未收下。
“小姐，能织出这匹布的人，名字叫做卿卿。”
“想来姑娘不是苏城本地人，卿卿姑娘早已与何老板成婚，她成婚当日放出话，从今往后不再织布。”
“这也太巧了吧？”
姜黎与陆怀川对视一眼，只觉得世界怎么如此之小？
姜黎对南卿卿的印象很深，上次小聚时，她全程都没出声，吃完饭便回了房间。
在她很小的时候，孤儿院里的伙伴们玩耍时，她也同样沉默地在一旁看着。
人对自己的同类总会格外关注，或者说是，曾经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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