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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品低声道，“他在拉拢一批年轻导演，准备搞一个‘青年电影扶持计划’，表面上是提携新人，实际上是在挖我们的墙角。
已经有三个原本打算加盟诚影的编剧，转头签了申奥。”
曹忠冷笑：“想学我当年捧新人那一套？可惜他只学到皮毛。
我没阻止，是因为我要让他把圈子搅乱。
等他把人都聚齐了，我再一把掀桌子。”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等《人在?途》上映后。”
曹忠淡淡道，“那时候，大众需要笑声；而我，需要立威。”
韩三品若有所思：“你是想借喜剧打开市场，再用重工业大片定调？”
“聪明。”
曹忠点头，“先让人笑，再让人哭，最后??让他们跪。”
三天后，《人在?途》杀青宴。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
徐正喝得满脸通红，站起来敬曹忠：“曹导，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以前别人叫我‘搞笑艺人’，我自己也认了。
但现在我知道，我可以是个演员。”
王保强接过话筒：“我也敬曹导一杯。
你说让我演农民工，我说我不行，太土。
你说‘土才是真实’，现在我信了。
这片子要是成了，我王保强这条命，就是你的。”
黄渤最后一个上台，举着酒杯，笑容依旧狡黠：“曹导，你说咱们仨凑一块儿是‘铁三角’，我说咱这叫‘丑帅穷’组合。
可你愣是把三个没人看得上的演员，塞进了一部注定要爆的电影里。
佩服。”
全场掌声雷动。
曹忠没有多言，只举起酒杯，轻轻一碰：“记住今晚。
这只是开始。”
宴会结束已是深夜。
曹忠独自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手机震动。
来电显示：邓紫棋。
他接通。
“曹导，我录完了。”
女孩的声音带着疲惫，却掩不住兴奋，“《光年之里》整首歌，我唱了十二遍，最后一遍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在发光。”
“发给我。”
曹忠说。
“已经发邮箱了。
还有……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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