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天中文网

孤独的崇高与李锐谈法国小说家阿尔贝加缪(第3页)

天才一秒记住【热天中文网】地址:https://www.rtzw.net

拒绝了该奖。

在1951至1952年萨特曾因加缪发表了《反抗的人》而与之展开过一场论争,萨特嘲讽加缪:“您也许贫穷过,但您现在不再是穷人,您是一个资产者,像让松一样,像我一样。”

“苦难并没有委托您什么。”

也因此造成了加缪一生中最苦涩的一段经历,致使加缪体验了更深一层次的“孤独”

你对这两位大作家间的争论怎么看?加缪作品中“反抗”

的现实意义是什么?

李:这场争论,牵扯了当时一场世界性的政治立场的大分化,随着斯大林去世前后苏联内部黑幕的揭开,导致了对社会主义信仰的普遍危机和重新审视。

关于萨特和加缪在这场争论中最后绝交的经历,已经出版了许多本专著,许多本书,要了解这个问题应当去看那些书,绝不是我在这儿可以简单回答的。

但是,我并不想耍滑头,在这两者之间不置臧否。

在当时全世界范围内的冷战格局之下,他们两个人的绝裂,两个人各自所坚持的立场,都有当时历史的局限,都有几乎无法避免的对对方的简化。

但是,萨特作为当时法国思想文化界教父式的大人物,他那种自上而下的精神贵族式的嘲讽,明显是肮脏的。

后来的历史更证明了这种嘲讽的狭隘和麻木。

萨特和他的终身伴侣波伏娃,在文革当中曾经来到中国,是当时西方世界极少数的亲眼看到**的见证者。

非常可惜,这两位一生当中以眼光犀利,洞察一切而闻名于世的思想家、哲学家,却完全没有看到**灭绝人性的残酷现场,所谓“明察秋毫而不见于薪”

,他们同样不能免俗,同样出于对自己理论和“真理”

的偏爱,而省略了事实。

看看他们对文革简单浪漫的赞美,不由得会让人想起他们自己曾经那样深刻表达过的“荒谬”

和“恶心”

我曾经在一次会议上,和一位美国当代著名的左派理论家相遇,那是一位非常真诚而又谦和的人。

最难得的是,他能说一点汉语。

在一次我们两个人的对谈中,我又听到了他对于**的肯定,他有一个很独特的论据,他说,在文革当中受到冲击的毕竟是少数人,是知识分子和当权派。

当然,没有住过牛棚,没有看过打砸抢,没有经历过红五类、黑五类的血缘压迫,没有经历过“三忠于四无限”

式的极端专制的外国人,难免有对于文革的想像,对于一个左派理论家就更难免于左派的想像。

于是,我当时对他说,理论家们在实验室里得到的核物理定律都是真理,但是把核物理定律变成原子弹投放到城市中心就是灾难,就是反人类。

我很后悔还有一句话没有当面想起来对他讲,相对于全世界、全欧洲的人来讲,被关进纳粹集中营的犹太人也是少数,但是有谁能出来证明说,因为危害的是少数人纳粹集中营就有合理性?在冷战的格局之下,把社会主义的中国看成是对抗全世界资本主义体制的坚强堡垒,这曾经是许多发达国家左翼知识分子们的一个理想,一个最后的希望。

在我看来,这是另一种“东方主义”

,是把中国理想化、革命化的东方主义。

可惜的是,即便是理想化地赞美革命的中国,在他们的知识谱系中也绝没有作为历史主体的中国,他们也还是只能从西方的地平线上打量中国。

斯大林式的社会主义阵营的崩溃,毛泽东**式的社会主义被彻底唾弃,是已经发生的无可更改的历史事实,这和任何理论的争论都无关。

我倒是觉得,左派理论家们如果真有勇气、有尊严,就该自己站出来深刻地反省、批判这个严峻的事实,而不要等着右派理论家出来宣布什么“历史的终结”

自己的短处要等着别人来指出,先就在做人的道义上丢了分数。

事实已经证明,加缪能够在上世纪50年代初就毫不妥协地批判斯大林主义,是有远见的,这个远见不是来自什么理论的深刻和清醒,而是来自一个艺术家的良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

新书推荐

重生成马甲大佬后系统又在嗑糖了骗了康熙曲线升迁:权道情谋重生之原配娇妻抱上鱼尾巴后我渡了999次天劫丧尸他后妈团宠格格是食修七等分的未来都市极品仙尊我有一座恐怖屋三岁半大佬又在靠卖萌求生一胎两宝:总裁爹地哪里逃臣下之妻贞观女相缚春情重生年代她成了大佬的团宠被迫营业的算命先生日常联盟之最强选手我在古代有工厂我靠做NPC修仙[全息]六年后,大小姐带着系统杀回来了我在平行世界打副本这不是钓鱼游戏吗[全息网游]太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