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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眠不高兴，沈怀瑾很快就发现了：“谁惹你了？”
发觉自己被幽怨地瞪了一眼，他反应过来：“我吗？”
沈怀瑾反省：“我这几日是闹得厉害了些，但全因你成亲那天没有温柔待我，我才下手重了些。
可我看你也挺欢喜，所以才敢继续。”
俞眠无语：“谁跟你说这个。”
报復心极强，满脑子还黄黄的。
“那就是我没带你出去玩，”
沈怀瑾分析，“这般不开心，那明日就出去吧。
想去哪里，我提前清个场。”
俞眠憋不住，老实跟他讲了：“你不能再隨便杀人了。”
再这样杀下去，她都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又管不了这种脱离轮迴的人，万一惹天道生气她都没办法。
沈怀瑾瞭然：“你在为那两个人难过？”
到底是谁把这种事嚼耳根嚼到她这里的，看来府里的人还得梳理一遍。
他轻轻搭上了俞眠的手，正色道：“我从未滥杀无辜。”
俞眠听见眼珠子直往他体內瞥，说这话谁信，这杀孽业障也不管无不无辜啊。
沈怀瑾解释：“我知道京中有我一些不好的传言，你不可尽信，至少要给我辩驳的机会。”
俞眠抬抬下巴示意他说，沈怀瑾確认她没有在生自己气，温柔地將人拢进怀里才开口。
“我沈氏如今已处於凋零之势，早些年间我们驻守在边关与蛮人搏杀，在某次战役中戚家將违背將令退缩，导致我父族一辈皆战死。
而我母家在边城被侵入的敌军一应斩杀。”
“但戚家將掩盖下此事，又在事后的战役里连连立功，把丟失的边境几城夺了回来，还將蛮人占据了几十年之久的城池也打了下来。”
“事后虽说功过相抵，无赏也无罚。
但我沈氏全族就剩下我跟我祖父，而戚家却全身而退，如今儿孙满堂，试图以眾口掩盖过往。
等我爷孙俩西去，这事便再也没人记得了。”
沈怀瑾的手指不自觉揉捏上了俞眠的腰，俞眠都觉得，他这些动作是不是都记到魂灵里了。
“我恨，所以我杀。
我们沈氏死了多少人，他们戚氏也得赔来。”
陛下也心虚，对他这些年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或许他们这个君王，怕戚氏功高震主，借他的手削弱他们的势力。
人就是如此，充斥著骯脏和算计。
俞眠明显感受到了，他体內诡异的波动，情绪也明显沉了下去，杀意浓厚。
“怀瑾！”
带著灵力的一声喊，震涤心魂。
沈怀瑾猛然清醒，揉了揉额头，方才怎么自己又陷入情绪里了。
俞眠挠挠脸，这种事情她要怎么评判，她又不能跟他说你还有另外的身份，去干扰他的因果选择。
“那你想要杀谁，告诉我，我来帮你杀。”
她要带走你一个人，不外乎就是把这个人魂勾走。
若此人觉得有亏，可以跟他谈，谈庇佑子孙又或许个好的来世。
沈怀瑾闻言突感心神震撼：“谁教你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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