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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吗？它还记得他主人的味道，也记得你身上的谎言气息。
它不会认你当主人，因为它知道，是你杀了它最爱的人。”
“不是我！
不是我杀的！”
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喊，“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是我发现太晚了！
我……我也很难过啊！”
“那你为什么不去看尸体？”
张远反问，“新闻说遗体已经送回家属处理，按理你应该去认尸、办丧事、哭灵守夜。
可你这几天做了什么？你在研究怎么拿钱，在和情人计划未来，在想办法对付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他冷笑一声：“你难过个鬼。”
女人彻底崩溃，抱着头呜咽不止。
而这时，门外的撞击声忽然停了。
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下一秒，门缝底下缓缓伸进来一只湿漉漉的黑色狗爪，指甲泛着寒光，轻轻扒拉着地面，像是在试探屋内是否有人移动。
接着，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呜……呜呜……”
那是哀鸣，也是悲鸣。
张远心头一震。
他知道，这只狗不是在示威，而是在呼唤。
它在找它的主人。
它不明白为什么家里只剩下这个陌生的女人，它不明白为什么主人的气息消失了，它只知道，这个人，不对劲。
“你听见了吗？”
张远轻声说，“它在哭。
它不懂人类的阴谋，但它能闻得出背叛的味道。”
女人抬起头，泪流满面：“我……我真的没想杀他……我只是……只想让他消失……我以为井盖只是压一下，他会自己爬出来……可是……可是我听到他喊我……第七声的时候……我就跑了……我不敢听……我怕我会心软……”
她说着说着，竟真的哭出了声。
可张远没有任何动容。
他知道，眼泪从来不是悔过的证明，而是求生的工具。
“你现在哭，是因为你知道事情败露了。”
他说，“如果你真有半点良心，早在他喊第一声的时候就该掀开井盖。
可你没有。
你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等待死亡完成。”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而这只狗，比你更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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