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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诞静静听着，眼神冰冷彻骨，没有丝毫意外。
当看到女儿险些被当成“药引”
时，他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真正的目标。
赵家...死不足惜！
“那个发信息的神秘人...查到了吗？”
他更关心这个。
若非那条及时的信息，他可能至今还在错误的方向上寻找，念念恐怕早已...
周谨面露难色：“对方手段极其高明，所有线索都指向海外几个无法追查的虚拟服务器，像是...职业情报掮客的手笔。
但对方似乎对江城各方势力、尤其是这些...玄异之事，异常了解。”
李诞眸光深沉。
一个了解内情、却隐藏在暗处的神秘人...是敌是友？目的何在？
但他此刻无暇细究。
还有一个更沉重、更紧迫的问题压在他心头。
他挣扎着，用眼神示意周谨将他扶起稍许，目光投向隔壁病房方向，声音艰涩：“她...有消息了吗？”
周谨自然知道“她”
指的是谁，脸色瞬间黯淡下去，摇了摇头：“...没有。
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我们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渠道，甚至...甚至通过一些特殊途径查询了出入境、交通、酒店所有记录...没有任何痕迹。
沈顾问她...仿佛从来不存在一样。”
这个结果，早在李诞预料之中，却依旧让他的心如同被浸入冰海，冷得发痛。
找不到...
他伤她至深，如今连弥补过错、求得原谅的机会都如此渺茫。
强烈的悔恨与自责再次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猛地咳嗽起来，胸口剧痛，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
“诞少！
您别激动！”
周谨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帮他顺气。
李诞摆摆手，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
现在不是沉溺于情绪的时候。
他重伤未愈，念念初愈，集团内部经历了赵家事件必然暗流涌动，外部还有王家虎视眈眈，那个神秘人意图不明...内忧外患，他绝不能在此刻倒下！
他是李诞！
是李氏帝国的掌舵人！
是念念的父亲！
他必须振作！
再次睁开眼时，他眼底的脆弱与痛苦已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惯有的、甚至更加冷厉深沉的锋芒与掌控欲。
“周谨。”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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