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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快被风吹散。
没有回音。
——
早上七点，城市还在昏昏欲睡，墨修衍交代好家里的事就去了公司，到时天还没完全亮开，大楼一片安然寂静。
到办公室，他没有开灯，沉沉暗色将他包裹其中。
慕楚发了短信过来，很快到。
按灭手机，他点了根烟。
袅袅的烟雾升腾而起，浮过他精致分明的五官，那双深沉的眸子在隐隐约约里越发深不见底。
不到一分钱，手机再次响起。
“墨总，挺早啊。”
盛泽阳没好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怎么样，给了你一晚上时间问出什么了？是不是该把人带过来给我问问了？”
“你应该先去问宋振华。”
墨修衍将烟摁灭，神色平静，“如果他真的是受害者，要追究云浅的法律责任，我想保也保不了。”
“不是我说你……”
盛泽阳被他气死了，还不是保？
人都藏起来不让见了，还要怎么才算？！
不过他倒确实是给自己提供了一个新思路，听医院那边说宋振华已经脱离了危险，估计快醒了。
“行，你行。”
盛泽阳咬牙。
“那你快把人给我看好了，跑了你就是包庇罪，我现在就去找宋振华！”
电话挂断，墨修衍闭着眼睛往后靠去，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以前云浅确实完全说实话，因为怕他阻拦，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已经没有说谎的必要，所以昨晚酒后说的话，都是真的。
那场火灾真的和表舅爷有关？
【他说他们的死他有责任，但是火灾跟他没关系。
】
这么看来，即便火灾和表舅爷无关，他也一定知道点什么，否则不会是这种愧疚的姿态，云浅也是猜到了这一层，否则不会刺那一刀。
墨修衍沉了口气，流畅的下颌边缘肌肉隐隐颤动。
大概十几分钟，门声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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