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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一根根把他的手指头掰开，目光透亮，“墨总的台阶有点高，我恐怕是走不下来了，您还是请回吧。”
墨修衍深眸一动不动，“哄不好了是么？”
“哄得好，宋振华。”
她由始至终只有这一个要求。
墨修衍漆黑的瞳孔仿佛是个无底洞，看一眼就让人沉溺进去，几秒后他才启口：“你说有东西在宋振华手里，只是想问他拿回，如果真是这样，何至于必须见面？”
“我还有事情要问他。”
云浅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看起来诚挚真心。
“何况我找他做什么是我的事，重点在于你不帮我找他，也不让我找他，这难道不是一种选择吗？”
“呵。”
墨修衍没什么情绪的轻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我得在你和亲人中间做一个选择？”
“……我没那个意思。”
她何德何能，有得起这种想法。
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冷静了，云浅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墨总应该很清楚，为了能见到宋振华，能做的我都做了，所以不管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一定要见到他，一定。”
“所以？”
“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你回去吧。”
这句话说完，房间里有很长时间的静默，男人分明的五官沉浸在昏暗的灯光里，我一会儿才听到他沉哑的声音。
“云浅，不是谁也说服不了谁，而是你根本就没有试图说服我，从头到尾，你们和宋振华的纠葛你都没有说实话。”
“你要找他，却连找他做什么都不敢如实相告，这还不够说明你居心叵测？”
“何况他也未尝不知道你在找他，不见你，你应该比我更知道为什么。”
云浅一直沉默。
没有焦距的目光不知看着哪里。
直到男人最后的话音落地时，她身侧的手才轻颤着蜷了蜷。
墨修衍眉心紧皱，握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声音听起来很温柔，“怎么不说话？嗯？”
云浅微顿，视线缓缓抬起来落在他脸上，“都被你说完了，还想听我说什么？”
“说点真的。”
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她一笑，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说了，我找他只是要拿回他欠下的东西，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墨修衍漆黑的目光看着她良久，如同锐利的刀刃慢吞吞划过，他嗓音沙哑的，“他欠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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