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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威廉抬头瞪着谢泽，语气中满是抗拒，“凭什么我要当你的侍卫！”
谢泽答道：“因为你身手不错。”
“身手不错就成侍卫了？”
威廉气得瞪大了眼，“那你随便找个会驾车的，就能当你的车夫了？”
何因实在忍不住“噗”
地笑出了声：这车夫，还真就是这么来的。
她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情绪，说道：“威廉，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啊？你大摇大摆跑到凯尔斯，说自己是沃克堡来的，要见你哥，那领主一看又送上门一个人，直接把你扣下去，到时候给你俩来个兄弟凯尔斯大团聚，如何啊？
威廉满脸写着不服气，但嘴上还是说，“是有点道理。
那对外我叫你大人，没人的时候，你们还是得叫我殿下！”
谢泽摇摇头，否决了威廉的要求：“隔墙有耳，做戏戏要做全套。
要不然，你现在就下车回家。”
威廉没办法，只好应下：“……知道了”
何因早就看这少爷脾气的威廉不顺眼了，此时见状，故意问道：“不叫称呼吗？”
威廉的脸被气得通红，咬牙切齿道：“知道了，大！
人！”
威廉一路赖在马车里，死活不肯下去走路，理由冠冕堂皇：“侍卫要贴身保护大人。”
何因翻了个白眼，心想哪有侍卫跟主人坐一辆马车的，这少爷分明就是懒得走路。
谢泽倒没说什么，在他看来，马车上多一个拿刀的，总归能让何因稍微松口气，也就由着他去了。
而此时的威廉，正百无聊赖地掏出短刀，慢悠悠擦拭着。
“你这刀不错。”
何因看了一眼，随口说道。
“那可不，这可是我哥送的。”
威廉说着，指了指刀柄，“你看，这里还刻着我的名字。”
他瞥了眼何因手里的匕首，接着说道：“不像你那玩意，华而不实，光看着唬人，其实就是小姑娘过家家的摆设，估计是从哪个首饰铺里买的吧？”
一直沉默的谢泽这时开口：“那是我请人为珍妮打的。”
威廉“咦”
了一声，凑近了些，好奇地问道：“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感觉像认识很长时间了。”
他又打量了一下二人，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不会是你在葡国的——”
“你现在是侍卫。”
谢泽语气强硬地打断了他。
威廉噎得半天没说出话，乖乖缩回原位。
何因叹了口气，心想：这威廉整天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东西？
她忍不住偷偷瞥了谢泽一眼，只见他神色如常，似乎完全没把威廉那半句话放在心上。
可何因却隐隐猜到威廉没说完的那部分，这念头她的脑海中盘旋，越想越觉得脸颊发热，心里平白生出一种说不清的尴尬。
她往边上坐了坐，想找个话题再怼上威廉几句，希望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可威廉此时正一肚子气，根本没有理睬何因。
就这样，何因抛出的几个话题都石沉大海，此时她觉得更尴尬了。
于是，在去班波恩堡的路上，原本紧张的气氛被威廉生生搅成了一种莫名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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