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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语气认真，“以前总觉得国产东西不行，但现在不一样了。
你说它是情怀也好，是赌气也罢，可它真能办事儿。”
周临川没再说话，只是默默记下了这句话。
抵达天火总部后，他被带到了顶楼会议室。
王曜已在等候，两人面对面坐下，中间隔着一张玻璃桌，上面什么都没放。
“你来谈合作？”
王曜开门见山。
“我来确认一件事。”
周临川直视着他，“你们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什么意思？”
“过去三个月，你们烧掉了近八亿资金，其中七成用于研发和补贴生态开发者，营收几乎为零。
银行贷款压得越来越紧，供应商已经开始要求现款现货。
而你还在砸钱做开源社区、奖学金、全民测试官……”
王曜静静听着。
“你是投资人，应该最懂风险控制。”
他说。
“所以我问你，是不是认真的？”
周临川声音沉了下来，“如果你只是想借风口圈一波快钱，我现在转身就走。
但如果你真打算把这条路走到底，哪怕十年二十年，那我可以陪你赌一把。”
王曜笑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百叶帘，阳光倾泻而入。
楼下广场上，一群穿着印有“星火实习生”
T恤的年轻人正围在一起调试一台老旧安卓设备，旁边横幅写着：“让每一台旧手机，也能看见未来。”
“看到那个穿格子衫的女孩了吗？”
王曜指着其中一个扎马尾的女生，“她叫陈露，去年从贵州山区考进电子科大。
高考完才第一次摸到智能手机。
她说她爸用了半辈子山寨机，总怕被人笑话，直到买了M9Pro，邻居问他啥牌子，他敢抬头说：‘国产的，和欣系统。
’”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你说我认不认真？我不是在做一个产品，我在还债。”
“还什么债？”
“还这个时代欠他们的债。”
周临川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
国恒愿意领投十亿元B轮融资，不限估值，不分红，只提一个条件??成立独立基金会，确保资金专用于技术研发与人才培养，任何股东不得干预决策。”
王曜伸出手：“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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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上海国际会展中心。
一年一度的“全球智能终端峰会”
在此举行。
往年这里都是苹果、谷歌、三星的主场，今年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议程变更引发轰动。
原定keynote演讲嘉宾临时退场，主办方紧急宣布：由中国企业代表接替发表主题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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