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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谨慎的叮嘱一句：“裴先生，异物有时候是很吓人的，而且这个牛眼泪时效一个小时，中途即便是你洗了眼睛也无用。”
裴祁安很肯定的点头：“嗯，我知道。”
姜非半眯起眼睛，有些怀疑：他知道？
莫非之前遇到过？
不过最后她还是给了。
可牛眼泪这次好像失效了，姜非没看出异样，就连水库那堆尸块的主人，她也没瞧到。
莫非是因为被分尸的缘故？
灵魂依附在死者头颅上？
毕竟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
姜非接过裴祁安还回来的牛眼泪后，塞进包里，接着大步流星地往欧阳嘉那边走。
周边被拉起警戒线，除了欧阳嘉还来了另外两名警察，附加一位法医。
法医现场勘查，得出结论：死者死亡时间超过八个月，是死后遭到分尸，尸块切口整齐，疑似用大型刀具砍下。
但尸块拼凑不完整。
除了死者头颅，还遗失手脚以及一些显著人体的器官部位。
死者身份初判断为男性，年龄在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
姜非耳力很好，听到法医的汇报后，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到吴雪的父亲吴峰。
这两件事前后出现，很难不让人联想在一块。
欧阳嘉原地矗立，他眉头紧锁，思考一会儿后，抬头对身后的同事说道：“马上调查全市里近一年的失踪人口。”
同事应了声好，低头认真做着记录。
欧阳嘉余光一瞥，撇到站在不远处沉思的姜非。
他沉沉地看着她，似乎做了很长的心理斗争，过后越过警戒线，向她走来：“小姜师傅。”
他顿了顿，问道：“是你跟裴先生一起发现的尸块？”
姜非摇头，如实道：“不是，是裴先生发现后打电话叫我过来的。”
恰好裴祁安一脸惊恐地来到姜非身后，他证实地点了点头，随后拍了下姜非的肩膀。
示意她回头。
姜非回头看他，却看到裴祁安如墨的眼眸布满惊恐，直勾勾地盯着前面水库路边上。
“你看到了吗？那边有个人。”
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确认那个人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的魂魄。
姜非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与此同时，欧阳嘉也随着望过去。
但姜非看到了，可她没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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