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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见季暖的表情，燕雪也晓得了大概。
她轻声一笑，道：“我本来不想气的，但实在是不领情，那我也没办法。”
“况且，瞅见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不妨大发慈悲地告诉。”
“其实万剑宗是我去灭的。”
“其实……这段时间所有死的人，都是我杀的。”
“惊喜么。”
“我告诉，现在所受的罪，都是在给我背黑锅。”
“哈哈哈哈气不气？”
“可又能怎么样？”
“现在就算说出去，也根本没有人相信。”
“也没有人愿意去相信。”
“以为万剑宗的事我就做的那么圆满么，以为外界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么。”
“实话告诉吧，我们做的事根本没有怎样，只不过发现这些事的名门正派帮我们圆的场。”
“毕竟，只有灭万剑宗的人是……他们才有抓的理由啊。”
“而只有把惩治了，他们才能得到不老功啊。”
如果这都不算爱（18）“哈哈哈，怎么样。”
“苏百练，有没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季暖只听她一直在那哔哔，表情根本没有丝毫变化。
“还成。”
燕雪冷哼一声，道：“本宫最讨厌这种自以为高深的样子。”
“让人恶心！”
说着，她又笑了起来，“也无所谓了。”
“我就不信一会儿还能这样。”
“肯定舒服地叫出来。”
“杀了我爹，我却让乐呵，说，我这算不算以德报怨？”
季暖挑眉，云淡风轻笑道：“是呀。”
瞅见季暖无所谓的表情，燕雪胸腔一阵气。
“原来还真好这口，果然恶心！”
季暖闻言，突然笑出了声。
“戏真多。”
“我是在说前边的话挺对。”
“爹死的时候凶手的蛛丝马迹也有不少。”
“发现了却不愿意相信，于是把那些蛛丝马迹抹了，让所有人都觉得那是我做的。”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找我报仇，还能把情绪发泄一下，还能理所当然的把真凶隐藏起来。”
“比那些门派的人可精神多了。”
“他们是在骗别人，是疯起来连自己都骗。”
“也是，不这样怎么能成为一朵风中发抖的小白花呢。”
“丧父加报仇，这样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情有可原的，别人都会觉得情有可原。”
“反之呢，如果去寻找真相，包括的家世都会被好多人诟病，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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