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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花香，也不是胭脂水粉的味道，更像是各种微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溢出来的香味儿，虽然好闻，却让宋珩不由蹙紧了眉头——这个味道，跟余香香擦的那盒胭脂的香味儿，完全不一样。
他害怕是自己想多了，不受控制的握紧了拳头，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气红了脸的余香香。
直到站在胭脂铺门口，迎客的伙计问宋珩要给谁买脂粉，他这才泄下劲儿来，想起了一起来的余香香。
转过头，余香香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宋珩尴尬的挤出一个笑容，余香香本来还绷紧的臭脸瞬间破了功。
宋珩本就长得白净，像极了以容色冠绝后宫的宋皇后，他这一笑，眉眼生辉，连胭脂铺门前挂的干花都被比得失了颜色，也难怪余香香痴迷。
“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吧，男子汉大丈夫，注意不到女孩子的小心思也正常。”
余香香嘟囔了一句，快走几步跑到宋珩身边，伸手挎住他的手臂，笑着同那伙计说话，“他是要给我买。”
伙计笑着把俩人往里面请。
宋珩不动声色的落后一步，脱开了余香香的触碰，跟在那伙计身后才进了胭脂铺。
店里的东西很多，但人更多。
虽然都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夫人，一个个婉柔端庄的，可因为人太多，整个胭脂铺里还是乱糟糟的。
谢姝给这些伙计都做了培养，仿照后世彩妆店那种风格，没有客人的时候，伙计们都站在门口排队，进来一位就专配一位去服务，务必做到不让一位客人空手从店里出去的宗旨。
余香香听得入神，宋珩却一心想找那个味道，但这铺子里的脂粉实在太多，他连拿了几盒都没闻到想要的那个味道，又或者是他闻多了香味儿鼻子有些无法分辩。
但全是姑娘的胭脂铺里，即便宋珩是一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可他这么把姑娘们用的东西翻来覆去的闻，总会有人不乐意。
“这位公子，你把东西都闻了，让别人怎么买啊？”
一位顾客就表达了不满。
宋珩瞥那人一眼，眉眼间的冷厉唬得那姑娘一缩脖子，不等宋珩回答就灰溜溜转身走了，而宋珩也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好，放下胭脂环顾一圈，走到了结账的柜台前。
柜台后面坐的是管账的吕娘子，见着宋珩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公子有何事？是要买胭脂送心上人么？”
宋珩摇头，“我想跟姑娘打听一下，这胭脂铺的掌柜是男是女，我能见一见么？”
吕娘子仔细打量宋珩一番，瞧他模样清俊，也不像是个登徒子的样子，再加上美色迷眼，就把谢姝的行径给透了出去，“哦，掌柜的是位娘子，不过今日不巧，娘子带孩子出门玩耍去了，估计得到晚间才能回来，公子认得我家掌柜的？”
带孩子出门……
宋珩脚步一软，身子也随着一踉跄，好悬被吕娘子扶了一把，才没磕碰到。
“公子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见宋珩一下子白了脸，吕娘子也是吓了一跳。
宋珩尴尬的将手抽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复下来，“我、我没事，敢问娘子，掌柜的……贵姓？”
“哦，我们家掌柜的姓马，在咱们这云州城也是老住家了，回清坊那家百年老汤馆，就是掌柜家里人开的，客官同我们掌柜的家里人认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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