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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苑外，小禾熟门熟路地引着灵晓前往外门膳堂。
一路上，小禾叽叽喳喳地介绍着外门的各处设施、哪位长老授课严厉、哪处风景最好，灵晓安静听着，偶尔颔首。
外门膳堂远比杂役区的宽敞宏大，雕梁画栋，饭菜香气混合着淡淡的灵气萦绕其间。
此刻正是用膳高峰，人头攒动，喧闹非凡。
然而，当灵晓踏入膳堂的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拂过，靠近门口的这片区域竟出现了刹那的寂静。
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惊艳、好奇、探究、嫉妒……种种情绪在空气中交织。
她今日虽只穿着普通的青白弟子服，未施粉黛，但那清冷绝俗的容颜和历经世事的独特气质，在人群中依旧如明珠般耀眼。
“看！
是那个灵晓！”
“果然名不虚传，这模样……”
“听说她衍法镜双法同施，悟性吓人，可惜擂台只拿了第六。”
“第六也很厉害了好吗！
她才练气六层！”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小禾与有荣焉地挺了挺胸脯，拉着灵晓找了个相对僻静的位置坐下。
但这份僻静并未持续多久。
很快，便有人按捺不住上前搭讪。
有真心请教法术的，有单纯想来混个脸熟的，络绎不绝。
灵晓皆以平淡疏离的态度应对，点到即止。
就在灵晓和小禾刚打好饭坐下时，一个急切的身影挤开人群，冲了过来，正是孙浒。
他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满脸堆笑：
“灵晓师妹！
你怎么能吃这些大锅灵膳呢？粗陋寡淡，如何配得上师妹！
这是我特意让家里厨子用灵材烹制的‘百味羹’和‘玉露糕’，灵气充沛，滋味绝佳，师妹快尝尝！”
他说着就要将食盒里的菜肴往灵晓桌上摆，动作殷勤得近乎谄媚。
周围顿时投来更多看热闹的目光，夹杂着几声嗤笑。
灵晓眉头微蹙，尚未开口。
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孙师弟，你这舔着脸献殷勤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没看见灵晓师妹不稀罕吗？”
只见周兴带着几个跟班，慢悠悠地踱步过来，脸上挂着讥诮的笑容。
他目光扫过孙浒手中的食盒，冷哼一声：“拿些凡俗界的灵食来丢人现眼？灵晓师妹若需要，我丹堂自有上品灵丹可供滋补，何须这些玩意儿？”
孙浒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怒视周兴：“周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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