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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血红的瞳孔燃起残忍的兴味，意味深长地道：
“本王的‘天之锁’，作用恰好就是针对神的规戒，被捕获者神性越高就更难以挣脱，反而对于没有神性的人来说不过是把坚固的普通锁链。”
他说到这里，唇角勾起弥漫血腥气的笑意，压低声音戏谑道：
“如果你刚才不解开能力限制，说不定还能多撑一会儿呢。”
语毕，他捏住手下败将的下巴，强行使男人与自己正面相对，尔后仔细端详后者的神情。
几秒后，没在对方脸上找到自己期望的，像落水狗一般可笑的表情的英灵不耐烦地咂嘴，粗暴地收回天之锁，像是完全对其失去了兴趣。
中原中也半伏在坑坑洼洼的地面，虽然已经没有约束，但能力短时间内无法恢复，身体也多处重创。
因此，他并没有错估自己的极限继续追赶，而是在对方消失之前开口，用沙哑的声线问道：
“你好像对我抱有莫名其妙的敌意？这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吉尔伽美什离去的脚步一顿，偏头回看，眼中神色复杂难辨，对于一向肆无忌惮展现张扬的他来说极为罕见。
“首领曾经夸赞过你的能力。”
男人声音低沉，酝酿着不知名情绪，此刻关注着中原中也的视线竟比之前战斗时还要惹人恐惧。
他敛起眼睑，鼻腔发出沉闷不屑的哼声，步子一转，继续朝远处走去。
“现在一看，倒也不过如此。”
中原中也勉强起身，钴蓝眼珠仿若掷入地心烈焰中灼烧的宝石，美丽且难以触碰。
那些无缘无故的敌意和掩盖在表面肆意残暴下情感，是属于一名追随者最为深刻的嫉妒。
嫉妒他所崇敬的领导者，将本该全部倾注在他身上的认可目光，施舍给另一个碍眼的杂修。
他怎么可能忍受。
……
“让！”
隶属于法国的超越者不可置信地看向昔日同僚，狼狈地避开收割性命的淡金色空间。
“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莫泊桑，你曾经的好友啊！”
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神色不该，攻势更为凌厉，对于从前的战友下手毫不手软。
反观莫泊桑，他因念及情分处处束手束脚，只是躲避鲜少出击，还抱着唤起友人神志的奢望。
“不用费心思了，他不可能背叛《旧神》。”
宇智波鼬冷声道。
他配合忍术、体术与瞳术与德籍超越者歌德周旋，不给对手完全施展出异能力的机会，竟隐隐占据上风，还有余力观察一旁的战况。
莫泊桑愣了一瞬，接着咬牙切齿地怒斥道：
“果然，他被你们洗脑了！”
披着黑袍的男人看不见神情，可回答时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平板，仿佛没有任何事能引起波澜：
“不要把‘别天神’和那些劣质的把戏混为一谈。
它是可以完全篡改他人意识，从自我认知到感情的能力。
他不会失去任何记忆，相反，如果曾经遭受记忆紊乱还会恢复遗忘过的曾经。”
男人纵身从屋顶跃下，顺便用幻境困住歌德行动，道：
“他知道自己的经历和身份，却与其割裂，不受这份记忆的任何影响，成为完全忠于《旧神》的忠诚的鹰犬。”
闻言，莫泊桑望进友人冷漠的双眼，不得不相信他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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