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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也跟你说过建药庐是需要很多银子的？”
北寰言问。
凌芷噘着嘴，又嗯了一下。
那些银子，她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
“你哥哥不是不给你买好看的衣服，是他没那么多银子给你买。”
北寰言眼睛清亮望着凌芷，“他只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没银子，才大声了些。”
“没有银子就没有银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凌芷不懂。
北寰言道：“他觉得自己是哥哥，应该照顾好你。
就跟小舞是我妹妹，我有责任照顾她一样。
可是你想要的东西他没钱买，就觉得没面子。
恼羞成怒罢了。”
“……”
凌芷想了想，问，“恼羞成怒是什么意思？”
北寰言抿了抿唇，解释道：“就是他不好意思、害羞，但是看你闹又不忍心，生自己的气。”
“骗人，”
凌芷蹙起小眉毛，“哥哥刚才才不是生自己的气，他是生我的气！
他吼我了！
他觉得我不懂事，什么都想要。”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北寰言望着她，目光何其诚恳。
凌芷不说话了。
北寰言站起身：“你若想是穿好看的衣服，跟我说便是，我带你去买。”
“可我哥哥都没钱了，”
凌芷仰头看北寰言，“言哥哥有钱吗？”
北寰言轻笑：“比你哥哥富点。”
凌芷想了想，低下头，慢吞吞地说：“我……不要新衣服了……”
“怎么？”
北寰言摸了下她的脑袋。
凌芷小声道：“哥哥好像也没说错。
我自从开始跟临太傅认字开始，袖子上总是有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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