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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难地问。
“不，是交换。”
付前收起火焰，“我献出了对‘时间’的完整感知。
现在我看不见过去，也无法预判未来。
每一秒都是孤立的当下。
但作为代价，我获得了短暂直视?的能力??整整一年。
三百六十五天，八千七百六十小时，我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虚空中的那双眼睛说：‘我还在这里。
’”
莉莎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
那不是修行，那是自杀！
古籍记载，哪怕是半神，直视上位者超过三分钟就会精神崩解！
你坚持了一年？！”
“准确地说，是三百六十六天。”
付前纠正道，“去年是闰年。
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在看。”
“谁？”
“所有曾死于‘认知污染’的研究员。”
他低声说，“他们的意识碎片附着在我的视神经上，成了天然的过滤层。
每一个死去的人都在帮我分担注视的压力。
某种程度上，我是他们的集合体。”
莉莎浑身发冷。
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付前早已不再是单纯的个体。
他是容器，是墓碑，是无数失败实验的总和。
“所以你找卡司回来，不只是为了调查涅斐丽？”
她问。
“涅斐丽只是线索。”
付前站起身，走向窗边，“真正的问题是??为什么善咒院最近频繁出现‘逆召唤’现象？明明封印程序从未松动，可每隔七天，地下十三层的祭坛就会自动激活，空气中浮现出不属于任何已知语言的文字。
而这些文字……全都在描述‘一个正在醒来的东西’。”
他转过身，眼神晦暗：“我怀疑，梅里亚从未真正沉睡。
?只是被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囚禁，而学宫的位置，恰好位于囚笼的锚点之上。
每一份被取出的血肉，每一次禁忌研究，都在削弱封印。
涅斐丽带走的那一份……是最关键的一块拼图。”
莉莎忽然想起什么：“你说卡司拿到了一份血肉？可他刚才明明说……”
“他说谎了。”
付前冷笑，“真正的血肉不在他手里，而在他体内。
我能闻到那种气息??腐烂的玫瑰与铁锈混合的味道。
那是梅里亚拉生物组织特有的代谢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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