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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鱼尾上是一枚枚小巧莹润的精致鳞片，柔软如同轻纱一般的尾鳍铺散开，如烟似雾。
很好，他不是人了。
难怪能在水下呼吸。
池饮伸手摸了一下耳后，果然摸到了三道腮痕。
估计和鱼一样，他现在在水下，就是依靠腮呼吸。
而不是肺。
所以屏住呼吸完全是白做工。
意识到这点后，池饮正常口鼻呼吸。
有了心理准备后，这次根本没再被水呛到。
摸腮的时候，池饮还被自己尖尖的耳鳍戳了一下手。
幸好耳鳍不硬，没把手戳出问题来。
顺便池饮还发现，不止耳朵变了，他原本的黑色短发，这会也变成了一头银白色，微微带卷的长发。
池饮捋了一缕头发，从后面捞到身前细看了一下，头发发质优秀，还挺有光泽的。
这种光泽不像是人类头发的那种光泽，而是发丝泛着细微的光芒。
一看就不是人类的头发。
之前没注意，这会仔细看，双手虽然还和正常的人手没差，手指之间也没鱼蹼连着，但是原本修剪合宜的指甲，这会指甲尖尖，池饮伸出一根手指，随手在旁边的一个贝壳上划了下，坚硬的贝壳，就轻易地被指甲分为了两半。
这不是人类能有的指甲。
浑身上下都不像人，结果池饮愣是没能在进副本后，第一时间发现自己非人类的身份。
主要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还在，而且和各个法器之间的联系都还在。
他还是他，只是外表变了。
再加上水里又没镜子，他进来后就被水呛到了，更是无瑕顾及其他。
自然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想到刚刚被水呛到的狼狈样子，池饮有些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鱼尾。
得亏才进副本，这会身边没其他人，要不然一条鱼在水里被水呛到，这事未免也太荒诞了。
不过现在么，虽然没感觉到异常，而且对系统他也不是毫无防范，即使是系统，想要剥夺他的修为也没那么容易，更别提是在他察觉不到的时候剥夺了。
饶是如此，池饮还是小心地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
很好，修为丝毫没受到影响。
锁尸绳依旧在手腕上系着，锁尸绳底下还坠着那个熟悉的小铃铛。
池饮心念一动，铃铛自动摇晃了两下。
都没问题。
池饮这才放下心来，也有了心情熟悉他的‘新身体’。
那么问题来了，鱼尾巴怎么游来着？
池饮控制着鱼尾甩动了两下，之前没意识到外形变化的时候，他还能往上游，但是这会，没注意到的时候也就算了，一注意到，就哪哪都别扭。
池饮纠结地看着自己的鱼尾，陷入了沉思。
他很想像呼吸一样，交给本能来控制，偏偏这会怎么也办不到。
折腾了好一会，还在原地甩尾巴，活似菜市场里被渔网捞起，在网兜里垂死挣扎胡乱扑腾的活鱼，再扑腾也没办法脱离网兜，没办法游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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