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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绝口不提李莲英的身份，只强调“顶尖高手”
、“意图不轨”
，并将矛头隐晦地指向了“后宫”
或“东厂”
。
这等于将皮球，又原封不动地踢回给了陆炳。
陆炳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浪一眼，那张素来不怒自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毫不掩饰的赞许。
他没有追问任何细节，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此事你办得很好。”
陆炳缓缓站起身，走到沈浪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仅保全了国库，还为朝廷除掉一个心腹大患，有功。”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冰冷而锐利。
“后续的手尾，本指挥使会处理干净。
你，是国之栋梁。”
……
坤宁宫深处，那座终年温暖如春的兰花暖房内。
皇后一身凤袍，正平静地修剪着一盆开得最盛的墨兰，姿态优雅得如同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就在此时，一名负责看守本命灯的侍女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上写满了世界末日般的惊恐，手中捧着一个早已破碎的玉牌。
“娘……娘娘！
不好了！
李……李公公的本命魂牌……碎了！”
皇后修剪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有听到那足以让整个后宫都为之震动的噩耗。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那朵开得最娇艳的兰花，轻轻地，“咔嚓”
一声，将其齐根剪断。
她没有咆哮，没有怒吼，只是用一种冰冷到极致、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对身后的阴影说道：“咱家的狗，被人打死了。”
阴影中，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滑出，单膝跪地。
“传令‘影卫’，”
皇后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启动‘净街’方案。”
“本宫不想再看到北镇抚司的任何一只苍蝇，在京城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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