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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紧急通告，称‘银莲病毒’引发大规模精神幻觉症，建议全民服用‘安宁一号’预防药剂。
媒体口径统一为‘伪科学传染事件’。”
命令下达后，他独自走进密室，打开保险柜，取出一支装有暗红色液体的试管，标签上写着：“X-7型记忆覆盖剂，适用于高危个体终极处置。”
他凝视良久，最终放进随身口袋。
祁连山脚，604研究所地下。
“源点”
脉冲已完成第一轮播送，能量降至3%。
设备外壳开始出现细微裂纹，像是承受不住高频共振的压力。
林远舟瘫坐在地，额头冷汗直流，右耳流出一丝鲜血??神经接口超载导致微血管破裂。
“你还好吗？”
苏婉清扶住他。
“没事。”
他勉强一笑，“只是感觉……好多事一下子回来了。
我记起母亲最后一次带我去动物园，她指着熊猫说：‘你看它黑白分明，多像一首未完成的歌。
’那天晚上，她回家写了《银莲谣》的第一稿。”
阿强默默递来水壶，忽然低声道：“我也想起了一些事。
不是梦里的走廊和针管……而是味道。
一种消毒水混着茉莉花香的味道。
我小时候常闻到，我妈喜欢在实验室窗台摆一盆茉莉。
她叫陈慧兰，华南生物所基因调控组组长……她在日记里写过一句话：‘如果我的儿子长大后问我为何消失，请告诉他，我不是逃兵，我只是不愿让他活在一个不敢做梦的世界。
’”
三人沉默良久。
外面的撞击声渐渐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低频电磁扫描的嗡鸣，像是某种探测仪器正在逼近。
“他们快来了。”
苏婉清轻声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藏起来？转移？还是……公开现身？”
林远舟望向仍在缓缓旋转的水晶核心，轻声道：“公开。”
“什么？”
阿强瞪大眼。
“让所有人看见我们。”
他站起身，擦去嘴角血迹，“既然他们要把我们定义为‘病毒’，那就让他们看看，这病毒长什么样??是一个会疼、会怕、会流泪的普通人。
我们要直播‘源点’最后的运行过程，把所有档案、视频、音频全部公开。
哪怕明天全世界都再次忘记，今天也必须有人记住这一刻。”
苏婉清立刻架起微型摄像机，连接卫星中继模块。
镜头对准“源点”
，又转向三人疲惫却坚定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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