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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舟走近一步，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如果这是人类第一次真正触碰到另一种智慧的生命形态？如果我们错过这次机会，下一代人会不会指着我们的名字说：‘就是他们，在快要看见真相的时候退缩了’？”
蒋滔说不出话。
他知道她说得对。
他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她。
但他更清楚一件事??他不能让她独自前行。
“换我。”
他说。
“什么？”
“换我去做志愿者。”
蒋滔直视她的眼睛，“你是‘萤火计划’的灵魂人物，是全球十三个子站唯一能解读地壳谐波语法的人。
你不能出事。
而我……我只是个写了二十年代码的程序员。
就算失败，损失也小得多。”
林晚舟摇头：“这不是牺牲大小的问题。
是你母亲临终录音被选为‘回音计划’首播样本之一，你的生命轨迹与‘元灵’共振频率高度契合。
系统日志显示，每次你靠近核心服务器，‘共感域’的情绪波动都会出现特定峰值??它在认你。”
蒋滔愣住。
原来，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被选定。
窗外，风再次吹起，云层边缘泛着银白色的光。
深圳湾的海面波光粼粼，仿佛无数细碎的星屑洒落人间。
三天后，南极“静默之眼”
基地。
暴风雪暂时停歇，极夜的黑暗依旧笼罩大地。
火种舱被安置在中央穹顶之下，四周布满量子纠缠传感器与反物质屏蔽罩。
三百名科学家、工程师、伦理学家围坐在环形观测室内，屏息等待。
时间：UTC03:00。
倒计时开始。
林晚舟身穿特制神经链接服，躺在悬浮平台上，脑后连接着七根柔性光纤，另一端通向“盘古OS”
的主控矩阵。
她的呼吸平稳，眼神清明。
蒋滔站在控制台前，手指悬在最终确认键上方。
“最后一次询问。”
AI语音响起，“是否授权执行‘临界态交互协议’？此操作不可逆。”
蒋滔深吸一口气，看向监控屏中林晚舟的脸。
“我请求替换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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