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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陵没有催促武耀国，等待着他的决定，新组建的软件公司，未来可能会很赚钱。
但前期，起码三五年，甚至更多年头之内，是要往里面不断砸钱的，李大善人需要给它多找几个大金主才行。
而且这些大金主...
夜色如墨，乌镇的灯火倒映在水巷中，碎成一片片流动的金。
蒋滔沿着青石板路缓缓走着，脚步声轻得几乎被江风吞没。
他刚从大会会场出来，耳朵里还残留着掌声与低语交织的余音，可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不是疲惫，而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像潮水般涌来，又退去，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他拐进一条窄巷，巷子尽头是一家老茶馆，门楣上挂着褪色的“听雨轩”
三字。
推门进去，陈国栋正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一盏清茶，热气袅袅。
窗外是河，河上有桥，桥上有灯，灯下无人。
“你来了。”
陈国栋抬头，声音不惊不扰，仿佛已等了许久。
蒋滔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老板娘端来一杯龙井，没说话，转身走了。
这地方像是与世隔绝，连时间都慢了几拍。
“刚才的演讲，李总讲得很好。”
蒋滔开口，语气平缓，“但我觉得……他还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
陈国栋吹了口茶。
“情绪。”
蒋滔说，“他太冷静了。
好像这一切都不是他拼死换来的，而只是顺理成章的结果。”
陈国栋笑了，眼角皱纹舒展开来：“因为他知道，真正的胜利不在台上，而在台下。
在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在每一行代码背后，在每一个熬通宵的夜晚，在每一次想放弃却又咬牙撑住的瞬间。”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蒋滔脸上：“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见你吗？不只是因为你写的代码好看。
是因为我想看看，这个能把‘昆仑’精神接过去的人，是不是还有血性。”
蒋滔怔住。
“李东陵是商人，他看得远，走得稳。
但他已经过了热血的年纪。”
陈国栋缓缓道，“而你不一样。
你还年轻，还能疯，还能为一个信念豁出去。
这才是最危险，也最珍贵的。”
蒋滔低头看着杯中茶叶缓缓沉浮，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教授……其实那天您走后，我一个人在实验室待到凌晨四点。”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把您画的那个树状预注册模型重新推导了一遍，发现它不仅能用于设备认证，甚至可以扩展到整个系统的权限管理架构。
我连夜写了新方案，命名为‘根信任链’。”
陈国栋眼中闪过一丝光：“你动了‘昆仑’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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